許久,沈惋才開口:“他說什么了?”
沈恪道:“沒說什么。看他的態(tài)度,應(yīng)該是吃不準(zhǔn)我的身份,要么,明知道,卻故意裝傻?!?
沈惋少有的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冷笑,“二十幾年,都不需要他,現(xiàn)在更不需要了。阿恪,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兒子,咱們窮也要窮得有骨氣?!?
“知道。我馬上到機(jī)場了,再有幾個小時就能回去,給你和星妍都帶了禮物?!?
“好,快回來吧?!?
結(jié)束通話,沈恪又撥通蘇星妍的手機(jī)號,未開口,心頭已經(jīng)柔軟。
他語氣溫柔地問:“想我了嗎?”
手機(jī)里傳來蘇星妍清雅動聽的聲音,“君在長江尾,我在長江頭,日日思君不見君,共飲長江水?!?
沈恪唇角情不自禁浮起笑容。
唯有蘇星妍能把想念說得如此清新脫俗。
虞棣帶來的陰霾,一掃而光。
“我很快就到京都了,到時去你家找你,給你帶了禮物?!?
“好?!?
車子抵達(dá)機(jī)場。
沈恪和助理坐上飛機(jī)。
兩三個小時后,回到京都城。
他和助理一起拉著行李箱往外走。
倒春寒的天氣,乍暖還寒。
冷風(fēng)拂面,沈恪卻覺得心里暖融融的,大抵是因?yàn)檫@座城市有蘇星妍。
因?yàn)橐粋€人,愛上一座城。
剛出機(jī)場出口,沈恪瞥到一道窈窕美好的身影,被保鏢簇?fù)碇哌^來。
是蘇星妍。
蘇星妍揚(yáng)手沖他打招呼,“?。°°。 ?
沈恪一怔,唇角隨即揚(yáng)起,啼笑皆非。
這是母親都不曾稱呼過的名字。
有生之年,他都沒想到,自己會和這么奶的稱呼掛鉤。
助理聽也不是,不聽也不是,很想捂住耳朵。
他朝沈恪伸出手,“沈總,把行李箱給我吧,您快去找蘇小姐?!?
“好?!?
沈恪松開行李箱,大步朝蘇星妍走過去。
走到面前,四目相對。
小別勝新婚,二人眼底的柔情蜜意濃得溢出眼眶。
保鏢們均背過身去。
沈恪垂眸凝望著蘇星妍,“不是說我去你家找你的嗎?天冷,你眼疾剛愈合,怎么亂跑?”
他抬手要脫自己的外套,給蘇星妍穿。
蘇星妍按住他的手,美眸彎彎,“我穿得夠多了,不冷,想見你,等不及你去找我?!?
矜持慣了的人,不矜持的時候,總有種別樣的風(fēng)韻。
沈恪心中情意涌動。
他忽然彎下腰,把她抱起來,抬腳就朝前走。
這是機(jī)場,人頭攢動,眾目睽睽。
二人男俊女美,本就引人注目。
如今抱著,更扎眼了,引來更多的人旁觀,沈恪卻面不改色。
蘇星妍在他懷里挺吃驚,沒想到他這么矜持克制的人,也能做出這么瘋的舉動。
就這樣,沈恪一路抱著蘇星妍,上了停在機(jī)場的車。
抬手幫她系上安全帶,打開空調(diào)。
他卻沒發(fā)動車子,偏頭,溫柔的吻落到她的額頭上。
蘇星妍輕輕閉上眼睛,長睫微動,如蝴蝶落到花瓣上微顫的翅膀。
沈恪的吻又滑到她櫻紅的唇上,舌尖抵進(jìn)去。
他吻一下,看一眼她。
最后閉上眼睛,吻得死一樣沉。
這個吻漫長到蘇星妍的嘴唇都麻木了,沈恪才松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