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一頭寸短的黑發(fā),已經長至肩下,扎起利落的馬尾。
她遺傳了父親的大眼睛,雙眼皮,高鼻梁,又遺傳了母親的小臉盤和細瘦骨架,素白一件中性襯衫,普通的修身長褲,硬是被她穿出了一股子高級感。
秦悅寧大步如風走出去。
元峻正立在車前等。
他也是軍校出身,畢業(yè)后又去部隊待過,立在那里身姿筆直,眉眼間一股沉毅英挺之氣。
秦悅寧走到他面前,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,“資料都帶了,走吧,峻郎。”
元峻忍不住笑。
小丫頭給他的昵稱多得數不過來,從阿峻,到峻哥,到小峻,大峻,臭阿峻,再到峻郎。
從前一眼相中她的外表,卻不知這個假小子一樣的女子,居然如此有趣。
二人上車。
元峻發(fā)動車子,卻沒往民政局開,而是在導航上輸入“方正公證處”。
秦悅寧微怔,“你是不是輸錯了?領證不去民政局,你去公證處做什么?這不是緣木求魚嗎?”
元峻面色不變道:“先去公證處做個婚前財產公證?!?
秦悅寧嗤地一聲,心下不悅。
她脫口而出:“我雖然姓秦,卻是顧家人,我們顧家后代無論男女,出生便有顧氏集團的股份。你看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,但是我也是過億小千金。我都不怕你圖我財產,你居然擔心我圖你財產。既然這樣,這證領著還有什么意思?”
元峻側眸掃她一眼,未說什么,只是微微抿一下唇,踩了油門,繼續(xù)往前開。
他一向不喜形于色,秦悅寧猜不透他的心思,心里越發(fā)憋氣。
途經銀行,元峻喊著她下車。
秦悅寧心中有氣,走路氣鼓鼓的。
進入銀行,預約的客戶經理已經提前在門口等待元峻。
二人隨她走進貴賓室。
落座后,元峻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卡,交給客戶經理,報了個銀行卡賬號,道:“我卡上余額留五十萬,其他的全轉到這個賬戶上。”
秦悅寧頗為意外。
沒想到元峻是這般操作。
他報的那個賬戶,正是她的銀行卡號。
客戶經理接過卡,熟練地操作起來。
秦悅寧很快收到到賬信息。
盯著余額,她瞪大了眼睛,那是一筆連她都要吃驚的巨款。
元峻不疾不徐地說:“是我外公公司的分紅,來源清白。我平時花費極少,這些錢留在我卡里沒用,還是去夫人的卡里躺著吧。你的銀行卡不要輕易換,以后讓他們那邊的財務,把每年的分紅定時打到你的賬戶上。”
從前,秦悅寧總覺得“夫人”這個稱呼老氣。
今天從元峻口中說出來,卻是如此動聽。
錢不錢的,對她來說,只是一串數字,可是元峻如此信任她,讓她激動不已!
她噌地站起來,眉飛色舞道:“你小子這么信任我,不怕我揣著你所有的錢跑了?”
元峻英挺的唇輕輕一勾,“錢和我,你更在意誰,我還是有數的?!?
秦悅寧一拳捶到他肩上,“好小子,你有種!”
她力氣本就大,激動之下,更是收不住勁兒。
饒是元峻也覺得痛,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。
客戶經理頭一次見這么猛的女的,暗道,有錢有權的男人,口味真重,溫柔嫻雅的漂亮女滿足不了他們,勁大兇猛的漂亮女才是他們的心頭好,看樣子下班后得去學學拳擊和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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