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這樣的痛苦會持續(xù)一整夜?!?
寧天說著,手上的動作越發(fā)迅速。
一整夜!
趙杰死死咬住了牙齒。
這一夜的時間很難熬。五16○.
甚至比三年前的那一夜更加難熬。
趙杰只感覺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(shù)。
他身上時而如入火山,時而如墜冰窖,不斷的交替之中,疼痛之意也越來越勝。
身體好似被千刀萬剮,肌肉和骨骼都被切碎,然后不停地涮入水火之中。
岳峰在一旁看得有些焦心:“城主,城主……你沒事吧?”
“別說話?!?
寧天呵斥一聲,隨后繼續(xù)動作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趙杰躺著的地方已經(jīng)印出一個人形水印。
寧天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渾身透濕,甚至流出的汗水,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鮮紅。
終于,直到屋外天色漸漸泛白的時候,寧天終于低低一喝:“收!”
趙杰則發(fā)出一聲痛吼,渾身大震,氣浪爆發(fā)。
鐺鐺鐺鐺!
原本刺入趙杰身體的十?dāng)?shù)根碧色銀針,齊齊倒飛而出。
噗嗤!
同時一口鮮血,也從趙杰口中噴出。
“城主!”
一旁的岳峰大驚失色,忍不住瞪著寧天道,“你做了什么,城主怎么還吐血了……”
“岳峰!”
此時趙杰一聲大喊,猛地坐起了身體,他神清氣爽,大笑一聲:“我好了!”
“寧弟!”
“你果然是醫(yī)術(shù)不凡,我這一身堵塞的經(jīng)脈,你居然真的疏通了!”
他喜不自禁,表情激動,這一次喊的“寧弟”倒是多了幾分真心。
要知道過去,自己可是西北域的第一天才。
后來如此頹廢,一半就是因?yàn)榻?jīng)脈堵塞,傷病沉滯。
可現(xiàn)在堵塞的經(jīng)脈,通了!
“寧弟,你實(shí)在是妙手……”
“別激動,沒全好,”
寧天潑了一盆冷水:“你的傷很重,一次性是無法完全治好的,所以我分了兩個療程。”
“這一次只是幫你疏通了經(jīng)脈的淤堵,之后還要滋養(yǎng),否則,你受過傷的經(jīng)脈承受不住真氣,會在你運(yùn)功的時候,砰地一聲爆開?!?
“受過重傷的經(jīng)脈再恢復(fù),就像揉皺的白紙?jiān)贀崞剑豢赡芎驮瓉硪荒R粯?,你明白吧?!?
“明白?!?
趙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此沒有任何異議,拱手就道“我一切都聽寧弟的?!?
“那就先穿上衣服吧?!?
寧天淡淡道。
一個大男人赤條條的還是有礙觀瞻。
趙杰很快穿好衣服,此時,屋外的天色已經(jīng)亮了。
趙杰剛想說什么。
忽然。
有人來報:“城主!城主!西北城的使者來了!”
“說是來頒布革除令!”
“要革您城主之位!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