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宴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——
打了兒子,來了老子。
而這個老子顯然比兒子更難對付。
他的意思是讓陳一早做打算。
“......目前徐家最棘手的問題應(yīng)該是怎么把徐康和徐順給撈出來,所以暫時騰不出手報仇??梢坏┬焱l(fā)現(xiàn)什么辦法都用盡,還是救不了他兩個好大兒時,翻倍的怒氣就會直接對準你家。”
陳一心下驟沉。
半晌,才抬起頭,緩緩開口:“既然徐康和徐順已經(jīng)被帶走,有沒有可能......徐家也會被連根拔起?”
邵溫白默然一瞬,實話實說:“這個不一定。從目前我們交給警方的證據(jù)來看,給徐家兄弟定罪,綽綽有余,但能不能扳倒徐威......不好說?!?
萬一徐家人謹慎,父子之間分得很清楚?
萬一徐威是只老狐貍,早有準備,就是為了應(yīng)對這么一天?
萬一......
太多可能性。
連邵溫白也保證不了。
陳一苦笑,原本以為今天贏了,就能徹底解決問題,讓生活恢復(fù)原樣。
殊不知,現(xiàn)實卻遠非他想象中那么簡單。
沈時宴:“你也不必把問題想得太復(fù)雜,徐家再橫,也僅限于村里,到了鎮(zhèn)上、縣城、市里、省里,連個屁都不算?!?
“想要躲過徐威的報復(fù),說難也難,說簡單也簡單。”
陳一皺眉:“沈總的意思是?”
“搬走?!?
徐家在村里稱王稱霸不假,可也僅此而已了。
陳家人搬去縣城或市里,徐威的手再長,也伸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