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珊月孤獨的坐在庭院邊的臺階上,兩眼看著深秋的枯黃樹葉,眼睛里滿是蕭瑟:
“蓉蓉,原來一個人的愧疚也可以殺死自己的。
我對不起裴昀,也對不起皇后娘娘。
事情過去一兩個月了,我連抬頭看皇宮的方向都不敢,
我這輩子都沒臉去見皇后娘娘了,也無法做什么補償去寬慰裴昀?!?
心上的淚痕就像峽谷里的溝壑,怎么都合不攏。
她就想折磨自己,折磨到形容枯槁,
似乎讓自己身體難受了,就會體會到裴昀的難受,那么心中也就會好一點。
約莫冬日時節(jié),寧珊月挽起長發(fā),簪著一根素白的玉簪住到了寺廟里去。
寧國公擔(dān)心不已,可這頭小倔牛算是勸慰無果,說她要去北境,要去哪里都行。
寧家出錢出人,只要她不再困著自己就行。
但寧珊月的性子就是如此,裴昀被廢黜太子,被貶南疆,她無力改變又內(nèi)心極度愧疚時,就是她最痛苦的時候。
寧家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折磨這個樣子,太子也倒臺,最近格外低調(diào)。
寧如華也不再說什么想要百世流芳,壯大寧家的話了。
寺廟寒冬,格外的冷,大周已經(jīng)下起了鵝毛大雪。
寧珊月披著雪色貂絨的長披風(fēng)站在雪地里,與冰雪天地化為一體,宛若雪仙。
她雪顏紅唇,容顏較之從前多了許多清冷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