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一把將她推了出去,砰的一聲將門關(guān)了起來:“這是個局,你應(yīng)該猜到了?!?
寧珊月往前栽了幾步才站穩(wěn),可她并未離去,而是轉(zhuǎn)身去敲門,猛烈的敲門:
“裴昀,我知道,我都知道!
可是這個局是對我下的,你孤身入局,代替我被人暗算,我豈能一走了之?
你趕緊開門,你會死的!”
“你趕緊走,孤自己有辦法。”
裴昀將自己頭冠的簪子取了下來,扎在上次李文年給他扎的那個穴位上,都要扎出血來了,但效果微乎其微。
他的意識渙散下去,漸漸淪為一頭只剩下欲望的獸。
寧珊月在外撕心裂肺的吼著:“你放我進(jìn)去!”
裴昀身子靠坐在門里邊,渾身如百萬只螞蟻亂爬亂咬,自覺身體里一股灼熱的力量正往外沖開。
可是他的意識又是那樣的清醒,藥可以讓人的身體變成禽獸,但意識不會。
寧珊月對著身后的一臉緊張的沈流川道:
“沈侍衛(wèi),太子喝了不該喝的東西,現(xiàn)在有生命危險,你趕緊命人將門破開,我要救他?!?
沈流川的心都快跳出來了,他顧不得裴昀方才下的命令,
將門破開,還將屋子里那殺手跟秦郁樓的尸體給搬了出來,讓寧珊月進(jìn)入了房間。
寧珊月站在門前對沈流川說:
“讓附近的侍衛(wèi)走得稍微遠(yuǎn)些,封鎖好出口,不能讓任何人靠近,我說的是任何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