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鳳臺的后側廂房,寧珊月坐在萬琢玉的床頭邊,手里拿著才熬好暖胃的湯藥:
“琢玉,抱歉,都是姐姐心大,險些害了你。
好在是拉肚子,若是被人下個毒,那姐姐萬死莫辭了?!?
萬琢玉喝下那碗冰鎮(zhèn)的蓮子銀耳羹后,都沒懷疑有什么問題,覺得是冰鎮(zhèn)的,拉拉肚子也很正常。
但是在他跑茅房時,跑了一次又一次,人都快拉得虛脫,險些掉茅坑里去了的時候,他才覺這東西不大對。
萬琢玉唇色還有些蒼白:
“姐姐別這樣說,其實我一早就得了太子殿下的囑咐,殿下讓我盯著你別在宮宴開啟前一日亂吃東西。
我自己吃的時候也遲疑了下,奈何當時太熱太口渴了,所以就一口吞了。
誰曾料想,那銀耳羹里放了令人腹瀉的東西。
方才太醫(yī)來說,吃壞東西拉肚子,還不至于拉成這個樣子,那我便更在心底篤定是有人在算計姐姐了?!?
寧珊月微怔了一下:“你說太子殿下囑咐過你?”
萬琢玉睜著一雙單純的大眼睛,點了點頭:
“是啊,那日我將姐姐那件被野貓抓爛的禮服送來清鳳臺時,離開的時候,殿下便慎重的囑咐了我。
好似殿下一開始就知道什么似的,神機妙算,先謀一步,要不然此次后果不堪設想。
宮宴那邊附近根本沒有茅房,若是姐姐遭人算計,那就是直接缺席宮宴開幕典禮了,后果可想而知?!?
他說完好似又想起什么來,又說著:
“姐姐原來的那件禮服也有問題,殿下說根本不是野貓抓爛的,是人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