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郁樓心底憤然起來,開始數(shù)落她:
“有你這么做娘子的嗎?
我不過是想娘子陪伴一二,夜里說說話,你這是什么敷衍的態(tài)度?
我大老遠從帝京城趕過來,在官復原職后,第一時間就是書信回秦家說自己要調去北境一事。
我尚且為了你放棄帝京官職,你呢?”
寧珊月回身過來看著他,蹙了蹙眉:
“夫君稍安勿躁,我真的忙完這幾日就得閑了,咱們就能去北境了?!?
話完,又是往嘴里塞了幾口大包子,轉身就離開了碧梧宮。
秦郁樓心有郁悶的跟了出去,
發(fā)現(xiàn)寧珊月身著金藍色的刺繡長裙,云鬢高髻上簪著金光熠熠的金簪,一身干練的站在一眾禮部官員中間。
遙遙相望去,烏壓壓的人群里就能看見她那一抹綺麗又絕艷的顏色,竟生出了一些需要仰望的畫面來。
這些禮部官員跟著她走邊走說,寧珊月腳步稍快,看得出來是個急性子,眾位官員緊跟其后。
秦郁樓也走上前去跟著聽著,他聽見寧珊月一直在說這個行,這個再細化,那個再想想的話語。
年輕的禮部官員練練點首,跟著走來的內務府總管也加入了其行列。
走著走著,秦郁樓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腳步就有些跟不上了,神情逐漸晦暗。
原來,寧珊月每日就是這樣忙碌的,禮部諸臣都跟在了她身邊。
她居然就是在這樣一群老的少的大男人中間忙得早出晚歸,太不像話了。
秦郁樓眉心低壓下來,格外的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