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瞪了她一眼后,就將掏來的鴿子蛋給了身后的太監(jiān),吩咐道:
“去燉煮一份枸杞鴿子蛋湯來給寧二姑娘?!?
話完又看著她:“滋補肝腎的,近日你辛苦了,孤賞你的?!?
寧珊月:“不用了殿下,珊月不餓。”
裴昀沒搭理她這句話,側(cè)首看著這些鴿子,語聲有些幽沉:
“你還記得嗎,這些鴿子是兒時孤的小橘子咬死你的兔子,后來孤養(yǎng)了這些鴿子賠給你。
一轉(zhuǎn)眼十余年過去了,這些鴿子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鴿子,而是被孤訓練成了信鴿?!?
寧珊月也看向了那些潔白羽毛的鴿子,回憶襲來:
“記得,不過太子殿下這鴿子養(yǎng)著養(yǎng)著就成自己的了,也沒給過一分錢。”
裴昀眸底噙著一絲柔軟的笑意來:
“因為孤從未賣過一只鴿子,這些年來都在訓練這些信鴿。
但是東廠飼鴿訓鴿的太監(jiān)告訴孤,帝京城距離北境太遠了,鴿子飛不到北境去?!?
寧珊月抬頭詫異的看了裴昀側(cè)臉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笑意有些失落。
她人有些恍然,鴿子飛不到北境去,這話幾個意思?
那些年,寧珊月一直在北境,信鴿飛不去的北境。裴昀淡聲道:“但飛得去秦府?!?
她拿起傷藥給裴昀手背上藥:
“但求殿下放過,上次脖子上的那處紅痕險些被秦郁樓看見了。一但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可真的不好解釋。”
裴昀深邃的輪廓銳利了幾分:“你倒是挺在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