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見那淚滴掛在她下巴上,身子一頓,遂將身子收了回去:“孤記著,下次來討?!?
她兩眼轉(zhuǎn)動(dòng)著,并不想在裴昀面前落淚,她覺得很丟臉。
可是,新婚之夜,夫君被太子攔在外邊,她在里面受辱,如何忍得了這淚。
裴昀無意識(shí)的伸手想去抹掉她那掛在下巴上的淚珠,動(dòng)作做到一半便收住了:
“擦干你那不值錢的眼淚,將地上的酒杯撿起來放好。”
寧珊月照做,后而將紅蓋頭重新蒙蓋,端莊規(guī)矩的坐在了床邊。
裴昀大手一推,將房門打開,夏日晚風(fēng)燥熱的撲面而來。
方才似笑非笑的神色在臉上已經(jīng)蕩然無存,只剩下肅穆與陰沉。
秦郁樓看見太子衣衫整齊,容色陰沉的從自己的洞房里出來,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了下去,瞬間覺得方才是自己多想了。
連忙彎著腰走了過來:“太子殿下,小臣有勞太子殿下親自送禮了,前庭略備薄酒,殿下可前往一飲?!?
裴昀側(cè)首,淡淡打量他一眼,從頭到腳來回幾次,眼神愈加清冷:“等你下次大婚時(shí),孤再來飲?!?
說話,便離開了秦府。
秦郁樓撓了撓自己的頭,自顧自的說著,語氣有些埋怨:
“太子殿下可真會(huì)講話,我這第一次成婚當(dāng)晚呢,怎么就說到下一次成婚時(shí)了。”
他嘟囔了一句后便轉(zhuǎn)身推門而入,抬眼,又換上一臉喜慶,滿心歡喜的道:
“抱歉娘子,夫君讓你久等了,為夫這就來與娘子行完最后這周公之禮。”
寧珊月的心猛的一緊,遭了遭了,她這得怎么躲過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