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如鳶回眸,黑瞳含著笑意:“怎么了?”
江云嬈笑著:“五年過去,你現(xiàn)在愈發(fā)像個可愛的小姑娘了?!?
寧如鳶如今走路的步伐都是輕松歡快的,說起話滿是燦爛天真與幸福的神色。
再不見往日于深宮里的沉重與晦暗,像個輕輕松松的小姑娘,渾身散發(fā)著幸福與小傲嬌的滋味。
是真的完全想不出,當年那個不開心就扇人耳光,潑辣跋扈的寧如鳶了。
寧如鳶粉色的唇微微彎起,眼里似流出糖水來:
“他告訴我,風(fēng)雨里做個大人,玩鬧時做回孩子。
后來,風(fēng)雨他替我全數(shù)扛下了,我做了他整整五年的孩子?!?
江云嬈只覺這是世間多么美好的情話,她愛重寧如鳶的坦坦蕩蕩。
這么些年過去,她看見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處,心底的那顆石頭總算落下去了。
就連長孫金月也書信回京,說她剿匪立了功,現(xiàn)在距離真正的女將軍就只有一步之遙了。
去年跟邊境的一位副將成了婚,小她六歲,夫妻二人皆在軍營生活,日子算是寧靜順遂。
她走過來張開雙臂,用力的抱了抱寧如鳶,在她耳邊道:“好好在一起,好好幸福下去。”
這事兒,隱瞞得極好,就只有江云嬈跟文雪嫣知道了。
江云嬈跟文雪嫣默契的不曾多問一句,清楚寧如鳶從前的身份跟地位,也清楚萬長安如今的位高權(quán)重,不能有半分波瀾。
且這樣的感情,也不被世俗所認可,總是被遭受非議。
搞不好,還會有人說她們從前在宮里就有個什么了,所以江云嬈二人都選擇了沉默。
她們只有女子對女子的祝福與欣喜,不會破壞這幸福分毫。
寧如鳶重重點頭,也拍了拍她的背,眸前有了一絲淡淡水痕:“嗯,會的!”
李文年帶著半個太醫(yī)院的人去了帝京城里的督公府,診斷的結(jié)果令人堪憂。
萬長安半臥在床上,白發(fā)垂在雙肩,人顯得格外平靜:
“嗯,知道了。本督不會辭官,下個月就回江南,開始第二次航程。
本督肩負重任,為了大周,為了更好的大周,也得將剩下的路走完。
也為了......”他看了屏風(fēng)后一眼:“
也為了外邊那絢爛充滿妙趣的世界,想一起去看看,那是一生最美好的風(fēng)景?!?
寧如鳶被隋明壓制住,捂住了嘴巴,死活不讓她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