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里,他們朝夕相處,比起才在一起時的敏感與局促,如今已是消散了完全。
寧如鳶在他額頭上輕啄了一下,摟著他的脖子,滿臉都是笑意:
“扶南國的美食太特別了,別說百歲了,我也胖成豬了。
之前在吳哥,還有素可泰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胃口大開了,整日的吃?!?
她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:“不過還是怕自己沒將這南洋的美食給吃遍?!?
萬長安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(fā)掛在耳后:“吃,那就大吃特吃,明日我陪你,咱們一家三口一起去?!?
寧如鳶到了這些異國,在那些達官貴人面前,帶著翻譯,以她爽朗直接的性子依舊是混得如魚得水。
她傲嬌的揚著自己的小臉:
“你是不知道,這些國家的王妃見了我們是大周派來的,就更為客氣了。
送了我好多海產(chǎn)的珠寶,還有很多水果,這邊就是水果好多好多!”
她的眼睛透亮清澈,說到了激動處還會晃晃手臂比劃一下,這舉止在從前的宮里可是不行的:
“哎,現(xiàn)在我的寶貝可堆滿兩間屋子了,還有琢玉送我的珍珠耳環(huán)呢?!?
說完,又在萬長安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萬長安回吻她,吻在她的下巴上,眉眼里都是她,全是她。
日日看夜夜看,卻還是挪不開眼珠子。
他好喜歡聽她現(xiàn)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。
跟她一起出去的時候,別人見他滿頭白發(fā),見她容色動人,還以為是老夫少妻呢。
這一年來,寧如鳶的話比從前多了很多,脾氣也有潑辣跋扈的時候,但大多數(shù)時候都變得溫和了。
因為她著實找不出來發(fā)脾氣的理由,她說什么,萬長安都說好,都說可以。
萬琢玉也很聽話,她的確找不到生氣的理由。
到訪南方諸國她們還有任務(wù)分工,萬長安負(fù)責(zé)宣揚國威,寧如鳶負(fù)責(zé)與南洋諸國的貴婦們做做文化交流。
夫婦二人,夫唱婦隨。
沒有知道人知道萬長安是太監(jiān),也沒有人知道寧如鳶是曾經(jīng)大周皇帝的嬪妃。
他們在異國他鄉(xiāng)生活得格外美好,沒有任何流蜚語。
萬長安溫聲道:
“前幾日跟扶南國的國王聊了一下大周,也了解了一些咱們大周需要的東西,等我去置辦好這一切,咱們就去下一站了?!?
寧如鳶走過來一跳,就掛在他的背上:“聽瀾,你背我去?!?
萬長安站在桌前剝著菠蘿蜜,剝好后,習(xí)以為常的第一口就是塞入她嘴里。
回手掂了掂她的屁股,背著她在屋子里走來走去,溫柔的道:
“好,就背著你去占城國,去了占城國就是瀾滄王國了。
知道瀾滄江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