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琢玉道:“是隋明叔叔讓我來的?!?
寧如鳶思忖片刻,隋明?
隋明可是萬長安身邊的心腹,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大事,肯定不會(huì)來以這樣的方式,越過萬長安來聯(lián)系她。
寧如鳶不再耽擱,起身便去了萬府,直直朝著萬長安的屋子走去。
門一推,地上還有幾顆藥丸子,寧如鳶脾氣瞬間沖上了天靈蓋,一腳踩扁幾顆藥丸子,吼道:
“萬長安,你在干什么,尋死嗎?你怎么不吊死,這樣還快些!”
隋明在門外聽了,一手按在額頭上,開始疑慮自己是不是請錯(cuò)人了。
萬長安坐在不見光的墻角下,瘦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剝著糖紙,緩緩抬起蒼白的面頰:“你來做什么?”
寧如鳶站在房門口,命令道:“隋明,去拿火盆來?!?
說完,她便朝著萬長安蹲著的角落里走去。兇巴巴的搶過他手里的禁藥不止,還去書柜上翻了起來:
“我上次就來翻過,居然沒發(fā)現(xiàn)是用糖果紙包著的。好啊你萬長安,障眼法可真是隨處可見?!?
在書柜里,她找到了最大一盒的糖果,全拿了出來,就要往火盆丟去。
萬長安起身走了過來,將東西搶了過去,厲聲道:“我的事,你少管!”
秋風(fēng)吹起他的白色長發(fā),陰郁瘦俏的身子晃動(dòng)在風(fēng)里,搖搖欲墜。
他鮮少對寧如鳶如此兇狠過,那陰鷙的眉眼里滿是怒色,戾氣像一條透明的河流包裹著他滿是傷痕的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