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蘭愣在原地,眼珠子落在那猩紅白袍之人的身上,像一只死過去的白鶴。
她又看了看赫連堯站在鶴蘭因的帳子里,她渾身血液沸騰幾下后,似跌入冰窖里。
芙蕖沖進(jìn)來,急聲說著:“公主,奴婢已經(jīng)去叫大夫了,馬上就到!”
拓跋朔蘭又再將頭轉(zhuǎn)了過來,怒喝:“赫連堯,你對他做了什么?”
赫連堯連忙擺手解釋著:
“跟我沒關(guān)系啊,不是我!
是這個鶴蘭因,辱罵本王子,我是過來問他為何辱罵我的。
沒想到,他故意咬破舌頭裝吐血,就想你可憐他?!?
芙蕖道:“明明就是赫連王子沖入鶴大人的帳中,不知為何就朝著鶴大人灌藥,鶴大人喝了藥后就吐血倒地了!”
大夫抵達(dá)帳中,將鶴蘭因抬上床后便開始診治。
那大夫語聲有些凝重:“這位公子的血發(fā)黑,大抵是中毒了。”
拓跋朔蘭朝著赫連堯走過去,啪的就是一耳光:
“赫連堯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在公主營地下毒害人,將解藥拿出來!”
赫連堯捂住自己的臉,滿臉委屈:“我沒有!我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,何必下毒!”
他沒想到,短短幾日,自己的姐姐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,打了他這個弟弟兩次了。
赫連堯脾氣一上來,朝著她吼道:
“你就是在乎他是吧,那我呢,咱們什么關(guān)系,你憑什么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兩次!”
鶴蘭因并未昏迷,他不知赫連堯跟拓跋朔蘭的真實關(guān)系,也沒人告訴他。
聽了這話,便心生了更大的怒意來。關(guān)系,都有關(guān)系了?
這赫連堯還委屈上了,是在裝可憐?
他掙扎著掀開了一半眼簾,聲音沙啞道:“朔蘭,你別怪他下毒,他也是想為你出口氣?!?
赫連堯氣得伸手抓自己的頭,一瞬便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:“鶴蘭因,你信口雌黃,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!”
鶴蘭因嗆咳了幾聲:“也好,比下毒要痛快些,動手吧?!?
赫連堯齜牙咧嘴的道:“老子沒下毒!”
鶴蘭因話完,柔弱的看了拓跋朔蘭一眼,隨即閉上了眼睛,裝暈死過去。
那匕首眼見就要捅過去,被拓跋朔蘭用鞭子就打落,走過去揪著赫連堯的衣襟:
“我跟鶴蘭因之間的恩怨,跟外人沒有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,輪不到你來出氣。
赫連堯,快將解藥給我?!?
赫連堯齜牙咧嘴:“我沒下毒,哪里來的解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