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垂首,沉默了一會兒道:
“我跟她之間有個極大的誤會,將此誤會解開,她的憤怒才會減去,才能聽我好好說話。
至于往后......”
他不知她還能否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。拓
跋朔蘭的性子剛烈,他是清楚的,并不會輕易回頭。
拓跋野認真起來:
“那姑父是來解開誤會就走,還是與孤的姑姑重修舊好的?姑父,您當真是一心一意心悅姑姑的嗎?”
鶴蘭因側眸看著他:“你才多大,就問這些大人的事情,能聽懂嗎?”
拓跋野直不諱:“孤在你們大周人眼里還是小孩子,但是在匈奴既是君王又是成年男子了,孤聽得懂?!?
他頓了頓又道:
“若是姑父待孤的姑姑是真心的,那孤便幫一次姑父;
若是只是為了解除誤會,消減大周與匈奴之間的嫌隙,那孤便不再叫您姑父了,也不會幫您?!?
鶴蘭因抿了抿干涸起皮的唇,眉眼里透著一股傷痛與悔色來:“愛而不自知,算嗎?”
拓跋野有著超于同齡人的成熟,他聽得懂。
愛而不自知,就是愛了,如今來求原諒,就是已經(jīng)知了。
拓跋朔從地上站了起來,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與塵土:
“我們匈奴有個習俗,無論是誰,是低賤的奴仆,是罪人,還是高貴的王孫,
只要能在開春宴上喝倒所有人,便能與執(zhí)掌匈奴的掌權者對飲三杯,求一個心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