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淡聲道:“我怎會去追她?你回房歇息吧,我看著你入屋子,我再走?!?
天崩地裂的事情,到了鶴蘭因這兒,都是這幅樣子。
隱休知道,拓跋朔蘭是多年后才知道,可蘇媚憐不知道。
蘇媚憐僅清楚鶴蘭因性情溫和,如鶴優(yōu)雅,卻不知道鶴是猛禽。
立于朝堂多年,位列百官之上。
他的城府有多深,他的脾性有多難琢磨,拓跋朔蘭這么些年都沒琢磨個透,安能是她可以輕易領(lǐng)悟的。
就在蘇媚憐走了幾步后,她便覺得背后一股凌冽銳利的寒氣襲來,有些不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頸。
走到屋子門口,又回眸看了鶴蘭因一眼。他依舊是鶴立月下,溫和的看著自己。
蘇媚憐婉約一笑,嬌聲道:“那大人,妾身就先回房歇息了。”
鶴蘭因點首后,便出了別院的大門。
才走兩步,他雙腿便重重的跪了下去,單手扶著胸口,鮮血一直蔓延著他的前襟,渾身發(fā)冷。
隱休連忙派人將他送回了府邸,鶴蘭因下令不讓任何人通知太醫(yī)。
自己身處高位,又是查案關(guān)鍵時期,絕不能讓外界知道他受了重傷,亂了朝堂明日計劃。
他自己灑了白藥強撐,躺在床上,睜著眼睛一直到上朝前。
隱休看著他慘白的面色,不由得心急如焚:“大人,您有傷,不能一直這樣繃著??!”
鶴蘭因撐著身子起來,吩咐道:“扶我起身,先去派人接蘇媚憐,我們在宮門處匯合?!?
蘇媚憐看見是隱休去接她的,覺得自己是鶴府女主子的身份了,還有些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