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搖了搖頭:“鶴卿,新婚才幾日就納妾?
這的確是你鶴府私事,朕也不好多。你需記住,公主是為匈奴與大周而來,你莫要做得太過分了?!?
鶴蘭因:“是,臣牢記皇上教誨?!?
裴琰從龍臺上走了下來遞給她一封信:
“云嬈給你的,說北境著急上火了,問你幾時與她會合?
她說從前你們最有默契了,此次大會,缺誰都不能缺你?!?
拓跋朔蘭將信箋攤開,上面寫著:朔蘭,江危矣,速歸,速歸!
她看見這親切的字跡,感受著江云嬈那親切的說話語氣,唇角微微上揚(yáng)著。
可笑著笑著,眼淚就滴了下來:“我今日就走。”
鶴蘭因回身,眼神有些嚴(yán)肅:“你刀傷未愈,不能大動的?!?
拓跋朔蘭冷冷看了他一眼,便向皇帝辭行離開皇宮了,誰也攔不住。
裴琰看向??担⒓聪轮嫉溃骸半廾魅站统霭l(fā),不能再等了?!?
江云嬈從前被人惦記,此次萬國來賓,她那副樣子,不知道多少豺狼圍繞她,自己必須盡快出發(fā)了。
她跨出天元宮的門,忘記了打傘,抬頭看了看大周最輝煌地方的這處天空。
雨水落進(jìn)眼眶里,淚水也滾落在了雨水里。
那蕭索的身影,曾經(jīng)也豪情萬丈,縱馬飲酒,如今困在宅院,為情所困,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
身后有一紫金官袍的人速速追了出來:“朔蘭,你聽我解釋!”鶴蘭因追了過來,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拓跋朔蘭的眼睛里滿是晦暗,一點(diǎn)光都沒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