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鶴大人,怎不讓公主與賓客敬酒,公主就喝了一口?!?
有個大腹便便的武官,喝醉了,在那里叫囂著。
眼里對粗鄙不懂文化的匈奴人,多少是有些人鄙夷的。
帝京不比北境,這里的人,對匈奴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。
鶴蘭因牽著她走到武官面前:“夫人一會兒要照看孩子,我替夫人喝?!?
“擋酒翻三倍啊鶴大人,這可是規(guī)矩,您自己看著辦?!蔽涔傩χ?,已經(jīng)將酒給鶴蘭因滿上了。
鶴蘭因二話不說,連連痛飲,酒勁早就竄上來了。
一時不知道是鶴蘭因牽著她,還是她在扶著鶴蘭因。
拓跋朔蘭在他耳邊咬著牙道:“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,給一個匈奴人擋酒?”
鶴蘭因酒醉,回眸瞇了瞇眼,面頰緋紅,那清潤似月的俊容朝她溫柔笑道:“可你是女子啊?!?
話完,他險些摔了一跤,腦子已經(jīng)徹底暈了。頭頂上的明月,虛晃出了三個月來。
拓跋朔蘭連忙扶住他,眸前還是鶴蘭因那清俊又多了一絲緋紅的面容,像酒醉后的鶴,
柔柔的撲騰了一下翅膀,依舊不染凡塵,宛如鶴仙。
她心神晃蕩,連忙唾罵自己,不能再看一眼。
可今日的鶴蘭因的確又與前幾日不同,就連烏日娜都看出來了,這位駙馬爺好似多牽就了她們公主一點。
可是前些年在北境,這駙馬爺跟匈奴只要有重要合作之際,也會順著公主,牽就公主,這下不知道到底是幾個意思。
又走了幾桌,拓跋朔蘭聽見那些女賓客都在小聲說鶴蘭因的壞話。
說他薄情,連最基本的禮數(shù)都沒有。
還有人說,讓御史臺又去寫折子彈劾他,說他蔑視與匈奴的關(guān)系,破壞兩國邦交。
這時,拓跋朔蘭便對帝京城里的人又有新的認知,剛才的追捧都是假的,私底下巴不得鶴蘭因早點倒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