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蘭頓住了腳步,緩緩回眸:“鶴大人說什么呢,我哪有躲你,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。”
鶴蘭因指著兩個匈奴女仆懷里的襁褓嬰兒道,溫潤的語聲里透著一些微小的急躁來:“你和誰的雙生子?”
江云嬈與裴琰走著走著回頭過來看了一眼,二人對視后,想了想還是默默離開,不好摻和。
拓跋朔蘭揮了揮手臂,讓女仆抱著孩子跟隨皇帝與皇后先走,后才看著鶴蘭因道:“這些跟鶴大人有關(guān)系嗎?”
鶴蘭因看著她神情里的冷淡與疏遠,不知為何,心底一股悶氣竄了起來,
卻囿于此處為皇宮大內(nèi),他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:
“公主為何對在下如此大的怒意,在下是哪里惹著公主了嗎?”
拓跋朔蘭輕笑,鶴蘭因就是這樣,永遠一副溫潤似月的樣子,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:
“我哪里有什么怒意,我這人說話不一直這樣嗎?”
鶴蘭因沉靜的眉眼又在深深看了她一眼,拓跋朔蘭說話的確是這樣的,但是對他說話,在從前卻不是這樣的。
他抿了抿唇道:“那兩個孩子多大了?”
拓跋朔蘭:“少打聽,這是我們拓跋王族的后代。”話完,她便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鶴蘭因沒再拉著她了,靜靜佇立在原地看著她疾步離開的身影,眉眼深深低壓著。
拓跋朔蘭糾纏了他六年,她什么性子,自己難道還不知道?
那身紫金綬帶的官袍被盛夏最悶的風(fēng)吹拂飄動著,大周第一高官清俊的面龐上,纖長的鴉羽在眼簾下投下一股淡淡暗影來:
“隱休,隨本官去一趟天元宮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