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幾日,裴琰便下旨,將鳳儀宮給炸毀重修,里邊因為魏婉瑩過于晦氣,那尸氣如何洗都沖刷不去。
江云嬈那日在鳳儀宮受了刺激后暈倒,回來便生了一場病,整個人毫無生氣。
裴琰坐在她的床邊,自己的氣其實沒有出完,那偷換皇子一事,在整個皇族來說都是大事。
不過他還是溫聲的安慰道:“朕都聽你的,魏皇后不打入死牢,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。
萬嬪尸身已經(jīng)收斂,可腐壞嚴(yán)重,只能火化,晉位為妃,葬入妃陵。”
江云嬈道:“我能不能求你破個例,不讓茵茵葬入妃陵,也不需要晉位。我自有打算,我知道茵茵這一生,最想要的是什么?!?
裴琰拉著她的手,輕柔的撫過她的額頭:“好,你做主?!?
前朝開始忙著清算魏家一事,魏家身為世家,并不服氣,一開始還與禁衛(wèi)軍對抗了起來。
皇帝震怒,在魏府便動了手,殺了魏家主君與嫡長子。
其余人等,都押入了死牢,秋后問斬。在江云嬈的求情下,徐家的確是不知情,還有一些旁支遙遠(yuǎn)的家族,被免以死罪。
只是活罪難逃,從貴族的身份被貶為了庶民,流放西境做苦役五年。
芝蘭腳步極輕的走了過來:“王爺,徐夫人與其子,已經(jīng)等候在禧云宮宮外了,您現(xiàn)在有力氣見見嗎?”
江云嬈扶著芝蘭的手,未挽發(fā)髻,就著了一身松散的長袍,一臉憔悴的走了出去:“去見見吧。”
徐孟卿短短幾日便瘦了一大圈,她見了江云嬈便與孩子一起跪了下去,感動的道:
“民婦著實沒想到,民婦與自己的孩子還能活著,還能免去流放之苦的。民婦謝王爺垂憐,感激不盡。”
江云嬈蒼白的唇彎了彎,抬了抬手:“起來吧?!?
徐孟卿牽著孩子的手站在正殿的紅毯上,淚光閃爍著,人稍顯局促,不知道該以如何的身份示人。
江云嬈道:“這個事件里,你跟你的孩子都是受害者,且你二人的確沒做什么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