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她們這樣的女子,想要離開這皇宮,可是離開了,又能去哪兒呢。
女子這一生,宛若浮萍。
兒時在父親家,成婚后在夫家,老了后在兒子家,一生都在別人家里,就是沒有徹徹底底屬于自己的那個家。
江云嬈與她聊了聊北境的這幾年,她只覺江云嬈眼睛雖然看不見,但整個人都比從前要散發(fā)許多光芒了。
她突然問:“你有茵茵的消息嗎,或者在她消失之前,你們有沒有聯(lián)系?”
嬋娟嚴刑逼供之下,一句話都沒說,自己咬舌自盡了,消息又給斷了。
寧如鳶搖了搖頭:“唉,萬茵茵那個性子,加上與你從前最為要好,魏皇后整日欺負她。
她從前臉上還有些嬰兒肥,可后來都瘦得皮包骨了,整個人很是憔悴。
皇上不入后宮,魏皇后在宮里只手遮天,一個不受寵的小妃子,她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我們幾個為她說過話的,都被魏皇后敵對了?!?
江云嬈眸色帶了些恨意:“茵茵是在替我承了魏皇后的所有恨意。我心底甚至在想,她是不是已經(jīng)不在人間了?!?
寧如鳶突然想起一件事來:
“對了,我記得萬茵茵換過一次身邊的宮女,從前的那個丫頭,好似出宮出去了。
我一會兒就去內務府看看那宮女出宮的冊子,然后派人去尋,看有沒有什么線索?!?
江云嬈兩眼紅了紅:“好,多謝你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