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,她一回來就派人去尋萬茵茵,但誰人都沒找到。
好好的人,難不成在宮里還沒了?
江云嬈那句讓魏婉瑩等著的話,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些。
在這后宮里,萬茵茵不見了,她只會找魏婉瑩。
嬋娟神色微怔,渾身的汗毛都立了立,沒敢再說一句話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回了鳳儀宮,她傷心悲憤的對著魏婉瑩哭了一場,說自己被江云嬈身邊的宮女給打了,臉都腫了。
魏婉瑩看著銅鏡里的自己,聲色發(fā)狠:
“她表面上一副嫻靜的樣子,實(shí)則內(nèi)里早就開始憎恨本宮了。
開戰(zhàn)就開戰(zhàn),本宮是中宮皇后,難道還怕了她一個罪人不成?
咱們只需要炒炒冷飯,將從前的事情都翻出來再講講,她江云嬈后半輩子依舊難過!”
不過嬋娟此刻卻憂心起來,立在魏婉瑩身后給她小心的簪花:
“皇后娘娘,那北安王一回來就惦記著萬嬪,咱們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”
魏婉瑩坐在梳妝臺上,撥了撥耳畔邊的東珠耳環(huán),無所謂的道:
“她找萬嬪找不到,關(guān)本宮什么事?本宮又不是萬嬪的娘?!?
含黛又跪在地上一直磕頭:
“皇后娘娘,您行行好,奴婢還是有點(diǎn)用的!”
魏婉瑩昨日說,要將她給扔回冷宮里,她不愿此生就這樣在冷宮里度過,她不要!
魏婉瑩淡淡掃她一眼,蔑道:
“本宮都將你塞進(jìn)天元宮好幾年了,你連龍床都沒爬上過一次。你有什么用,你哪點(diǎn)兒有用?”
含黛淚眼里滿是驚懼,再是顫聲道:
“奴婢會模仿,還會口技。那北安王不是瞎了嗎?
奴婢可以模仿她身邊心腹的語聲,只要趁人沒在的時候,奴婢說不定就可以引導(dǎo)北安王跳入湖里,或是摔死在哪兒,奴婢真的會!
但求皇后娘娘給奴婢一個好去處,奴婢只想當(dāng)主子,哪怕是個小妃嬪也好?!?
魏婉瑩起身,拖著長長的鳳袍裙擺走了幾步,打量了她幾眼:“那你學(xué)學(xué)江云嬈身邊那個芝蘭的聲音來聽聽?!?
含黛咽了咽喉嚨,找了一下芝蘭說話的感覺與聲線,當(dāng)著魏婉瑩與嬋娟的面模仿了幾句。
嬋娟揚(yáng)眉:“還真別說,倒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?!?
嬋娟立馬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:“皇后娘娘,此人一定有大用,咱們不妨留下?”
魏婉瑩點(diǎn)了一下頭,便朝著正殿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