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就一直住在天元宮,且又不是后宮嬪妃,您不愿與皇后見面,一年也就見不了幾次?!?
江云嬈按了按太陽穴:“罷了,不想那么多。容我再休息休息,明日便與后宮中的故人一起聚聚?!?
夜里,裴昀的東西被一并打包,包括那只雄壯威武的小橘子也被拴好了放在天元宮宮門外。
裴琰垂眸看著自己的兒子:“你是太子,自己回東宮住?!?
裴昀愣了愣:“啊?父皇,兒臣是從小跟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的,怎么就要趕兒臣走?”
裴琰背著手,立在殿門前,眼底的慈愛是一日一日的消散,現(xiàn)在滿心滿眼都是孩子的母親:
“按照宮規(guī),太子本就住在東宮里。你長大了,自然是要一個(gè)人睡。”
裴昀不依不饒:“父皇都一把年紀(jì)了,還不是要阿娘陪著您睡,兒臣也要!”
裴琰轉(zhuǎn)身入了寢殿,揮揮手臂,那寢殿的大門便咯吱一聲關(guān)了過來。
東宮的掌事太監(jiān),一并侍從便將太子給抱走,安置去了東宮。裴昀小腿瞪著,委屈極了。
寢殿里,琉璃盞的光映照在江云嬈柔和凝白的姿容上,
她雙眼看不見后,人倒是顯得更為安靜了,但對四周的一切又是那樣的敏感。
“裴琰,含黛的事情我不曾生氣,只是今日第一日歸來,便撞上后宮里的事情,我有些不適應(yīng)罷了。”
她笑笑,她知道裴琰在自己身邊,一直沒有說話,就是沒有想好如何開口。
裴琰走近抱了抱她,身上矜貴的龍涎香氣息散開:
“含黛會(huì)模仿你,朕最痛苦的那段時(shí)間,就看看她,緩解一下內(nèi)心的崩潰。
但她只是個(gè)奉茶的宮女,不是皇后說的什么日日夜夜都在伺候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