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馬都給姑姑你準(zhǔn)備好了,趕緊去道個別??!
大周帝京離咱們匈奴好遠好遠,姑父是回帝京不是北境!
姑姑,您快去啊,可能這輩子就見這么最后一面了!”
拓跋朔蘭糾結(jié)半刻,還是起身沖了出去翻身上馬,策馬在草原上狂奔了許久,卻在目光最遠的地方,看見了鶴蘭因離開的車隊。
她喃喃的道:“我纏了你六年,只不過是想你也回頭來纏著我一次。
只是那么一次就好,我這么好哄的人你還不懂嗎?
只要哄我一次,我就會舍棄這匈奴的一切尊崇地位跟你走,可是你沒有。
鶴蘭因,我的確要將你徹徹底底的從心里給剜去了!”
紅彤彤的夕陽沒入草原天際處,風(fēng)將蒼翠綠意無邊無際的小草吹得彎了腰。
拓跋朔蘭將自己淹沒在草地里,眼淚從眼角處滑落耳畔,她閉上了雙眼。
說好的忘記,那就得忘記。
日子過得極快,裴琰班師回朝,已經(jīng)在路上走了快至一月了,因江云嬈身懷有孕,怕路上過于顛簸。
裴琰便放慢了速度,大軍朝前快速前行,而他便陪著江云嬈走得慢一些。
路上也會停下來,陪她吃吃當(dāng)?shù)氐拿朗场?
江云嬈因為雙目失明而沉郁的心情,才稍稍有所緩解。
只是皇帝冊封北境首富之女江氏為北安王的消息一傳入朝野后,這議論紛紛也是掀起一些波瀾來。
朝野上下都在打探,這江老板,北安王,何許人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