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起身,吻了吻他略有些青澀胡茬的側(cè)臉:
“撐得住,前幾年我時常跟商戶與最開始的匈奴人吵架,斗智斗勇,都習慣了。
只是七番葉沒了,我的確是有些著急?!?
“七番葉,朕已經(jīng)送信給拓跋公主,已經(jīng)派人去給你找了,很快就會送來,你不用擔心?!彼矒岬馈?
??倒谕馓嵝训溃骸盎噬?,時候不早了,您該回軍營了。莫主帥,還有要事與您相商呢?!?
江云嬈聽聞,立馬就不舍起來:“好快,還沒說上幾句話呢,你就要走了?!?
只是她不知道,裴琰一天一夜都沒閉眼了,就是為了從華陽城趕到滄州城,爭取一些時間看看她。
江云嬈胸口悶悶的,攥著他的手:“陪我吃個飯再走好嗎?”
裴琰笑著點首:“好?!?
用膳的時候,江云嬈不停的給他夾菜,看著裴琰那溫和又有些沉郁的俊容,心底饒是打鼓起來:“你怎么了?”
裴琰也吃她夾得菜,每一口都有吃完,回道:“沒怎么?!?
而后又道:“哦對了,昀兒已經(jīng)安全抵達帝京,現(xiàn)在住在裴國公府里。”
江云嬈點點頭,心底再次落下一些來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一路上江云嬈牽著裴琰的手不愿松開,將人送到了后門,兩眼里滿是不舍,裴琰自是看得清楚。
他走的時候又再叮囑了一句:“任何時候撐不住了,都可以撂挑子,明白嗎?”
江云嬈:“明白,你知道的,我可不會逼自己太過?!?
裴琰摟過她腰身,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裴琰走后,江云嬈癡愣愣的站在后門的門口,一時覺得怪怪的,不知道怎么了,但又說不上來。
但是這場戰(zhàn)役聽裴琰這么一說,已經(jīng)是要結(jié)束了。
芝蘭走過來給她加了一件披風:“娘娘,那看來咱們就快離開北境,要回宮了?!?
江云嬈心底晃蕩了一下:“離開北境,徹底的離開......好小眾的字眼,我居然要徹底的離開北境了?!?
半月一晃就過去了,江漣在外傳來消息,七番葉,所有的七番葉都沒有了。
這都不算最壞的消息,最令人崩潰的是,皇上的軍營里出現(xiàn)了鼠疫,已經(jīng)有大批士兵病倒。
五日前一戰(zhàn),裴琰的軍隊被打得還不出力了,三日前又開了一戰(zhàn),還是吃了敗仗。
鼠疫滲透半個軍營,裴琰將軍營一分為二,實力大大減弱,裴占方面士氣大漲,開始全力進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