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院寒梅凌寒幽開,清冷矜貴的公子立在一棵梅樹下,手里還拿著一頁紙。
裴琰看著滿院徐徐灑落的落雪,雪的霜寒之氣盤繞上他那冷峻的眉梢:“朕的行蹤已經(jīng)暴露了?!?
歸冥立在一側(cè),驀的抬了頭:“皇上,咱們要不盡快啟程回宮?”
裴琰淡淡搖首,神色含著一股冷笑:“一切都在朕預(yù)料之中,朕來北境一事,就沒打算能一直瞞著有些人?!?
歸冥道:“皇上,裴國公從帝京發(fā)來的密函又到了一封?!?
他從懷里拿出那蠟封的密函遞給了裴琰,裴琰伸手接過看了幾眼,冷戾的眉眼掠過一絲血腥來,
裴國公在密函里已經(jīng)將近來查閱邊境藩王軍隊實力的折子都給擬好了。
這幾年來,這些藩王的實力都被大大削弱,真正的兵權(quán)掌控在了裴琰新提拔起來的將領(lǐng)手里。
唯有北境,關(guān)于兵力分布,關(guān)于練兵情形朝廷查無所獲,就連鶴蘭因從禹王手里得來的消息都是幾年前的兵力圖,
現(xiàn)在裴琰又查到一些消息,裴占與匈奴某些貴族近半年來往更加密切了。
裴琰沉聲道:“裴占這幾年愈發(fā)低調(diào),以朕對他的了解,定是在背地里韜光養(yǎng)晦,憋個大的。
朕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,一顆毒瘤,剜得越早越好?!?
計劃是早已經(jīng)定下的,他與裴國公一同謀劃好,引蛇出洞。
歸冥眼神里透著一股狂熱的興奮來:
“那皇上,咱們的計劃是要提前了嗎?臣已經(jīng)等不住了,臣也想在北境大干一場!”
裴琰冷眸淡淡掃來:“你是學皇貴妃的嗎,要在北境大干一場?”
江云嬈正端著自己親自熬煮的桃膠梅花羹走來。
這幾日,她對裴琰可是千依百順,萬般乖巧,她知道自己抬不起頭,對裴琰滿是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