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蘭坐在王帳里,此刻已經(jīng)如坐針氈,卻還是要忍著將篝火晚會舉辦完才能夠走。
她很擔(dān)心自己的阿兄,小野又不在匈奴,若真是有個什么萬一,那匈奴豈不得大亂。
除此以外,拓跋朔鴻不僅是匈奴的君王,還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,是她在這世上僅有的至親了。
鶴蘭因正坐在她的帳子里說著開春以后要舉辦的那場萬物生長大會,江云嬈提起的,預(yù)計在次年的四五月去了。
屆時,不僅僅是兩國的工藝工匠技術(shù)展現(xiàn),還有西域、暹羅、西戎過國的人都會前來依蘭草原參加此會,
請?zhí)家呀?jīng)發(fā)出去了,可是鶴蘭因發(fā)現(xiàn)拓跋朔蘭人有些恍惚。
“公主,你有在聽嗎?”他溫聲問了一句。
拓跋朔蘭深呼吸了一口氣,起身將桌上包好的白虎皮被子給打了開來:
“今日過年,你們大周皇帝都不說公務(wù),你怎么一張嘴還在說?趕緊過來,看看我給你準(zhǔn)備的新年禮物。
鶴蘭因起身走了過來,神色倒是有些驚訝:
“白虎皮,這種東西很難得的。白色的虎,應(yīng)該在你們匈奴極北的地方才能尋著吧?”
這東西過于貴重,雖說拓跋朔蘭為人大方,這幾年一直愛送東西給他,可這東西畢竟是與身相貼之物的被子,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。
拓跋朔蘭風(fēng)輕云淡的點了點頭:“是啊,百年難遇?!?
他覺得好似有些不妥,將東西往拓跋朔蘭面前推了推:“按照大周律例,官員不能收貴禮,公主還是收回去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