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坐在拓跋朔蘭帳子里的火堆前烤著火,暗恨道:
“就是心里頭不得勁,煩死了。那趁人之危的男的,若是被我找到,一定將其碎尸萬段,閹了他!”
拓跋朔蘭:“行,閹了他,我給你遞刀!”
不過她頓了頓又道:
“只是這幾年你也過得不似外人看見的那么容易,你性子也不是一個喜歡一直拼命干活兒的人,若說為什么做這一切,還不是為了某人嘛。
不過我覺得,你最好是不要跟著大周皇帝回去,北境和匈奴,沒有哪一邊愿意你走。
你想想當(dāng)初我去大周和親的時候,你都怎么勸我的,外邊自有廣闊天地,待在宮墻里,能做什么出來?
你回去,還要面對三宮六院嬪妃對你的算計,那魏皇后一看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,回去干嘛啊回去?”
江云嬈眼巴巴的看了她一眼:
“皇宮里,除了有惡人,也還有我懷念的那幾位交好的朋友們,也不知道這幾年她們過得怎樣了。
還有便是我真的想回去治治我的眼睛,怕再過幾年白日里的視力也不好了。
整個北境也沒個得力的大夫,裴琰說宮里的李文年是治眼睛圣手,所以我想回去看看。
你知道的,我可愛惜我自己了?!?
拓跋朔蘭一本正經(jīng)的看著她:“你回去,大周皇宮里恐怕又是一番動蕩?!?
江云嬈嘆道:“唉,我治好了眼睛就回來,咱們的酒還沒喝完呢?!?
拓跋朔蘭:“成,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?!?
裴琰在外聽著聽著越來越不對勁,這個拓跋朔蘭,好似巴不得江云嬈不要跟著自己回去,越聊越偏了,還要接走她?
她是匈奴人還是大周人,這匈奴公主不行......他按住心底里的氣,低聲說了一句:“??担拗廊绾斡憘?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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