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的眼睛怎會變成這樣,而自己也已經(jīng)不能說將人帶走就帶走了。
縱使自己身為皇帝,也無法強行將她束縛在身邊了,比起自己高興,他更愿意讓江云嬈自由自在的開心。
他薄唇有些蒼白下來:“朕的確覺得她眼睛有問題,到底怎么了?”
鶴蘭因道:“臣也不是很清楚,她不愿意說。臣只知道她有眼疾,不能輕易流淚,且到了夜里幾乎看不見。”
在馬車里說了許久許久,當鶴蘭因再次看向裴琰的神情時,就知道皇帝前些日子胸前的氣,已經(jīng)滿是痛了。
他就知道,裴琰聽不得這些,只要聽了,便再也剛硬不起來半分。
裴琰的馬車在風雪里走了幾日后便抵達匈奴王庭,他之所以要親自來找拓跋朔鴻,還有西戎國的事情需要當面聊。
那西戎幾次三番來犯,趁著大周與匈奴交好,他便動了瓜分西戎領土的心,為大周西境永絕后患。
西戎國的礦產(chǎn)資源比匈奴更豐富,將其南北一分為二,北面給匈奴,南邊并入大周版圖,也算是一項偉業(yè)了。
江山大業(yè),能夠開墾疆域的君王,一定會在史書之上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且也可以永久的鏟除一顆毒瘤,讓將來裴昀登基繼位以后,不必再像自己一般嘔心瀝血,他只需要享受太平盛世就夠了。
只是念及自己與江云嬈的事情,裴琰深邃漆黑的眉眼低壓,薄唇抿緊成了一條直線,他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,他二人的未來又在哪里呢?
......
依蘭草原上給大周人搭建的帳篷已經(jīng)被匈奴人給搭建好了,大周這邊過去的人則是在負責貼春聯(lián)與剪窗花。
除夕那晚,依蘭草原會很熱鬧,還有一場極為盛大的篝火晚會,江云嬈也從大周買了不少煙花帶過去。
她這幾日不敢閑著,一直在觀察,凝神觀察著:
“花吟,你再仔細看看,這幾位從大周過來的官員,是否都是那日出現(xiàn)在觀海給拓跋公主過生辰的人?”
花吟抬眼望了過去,這些官員都坐在一處吃吃喝喝,想了想:
“是的,都是這些來往于大周匈奴邊境的大人們,都來了。怎么了老板,您這幾日怎一直在觀察這些大人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