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再次咳嗽了幾聲,從軟榻上起身:
“外邊起了風(fēng)雪,你現(xiàn)在去冷屋子去睡,豈不是顯得朕過于無情。
好歹你也是太子的母親,朕不愿將事情做絕?!?
未等她語,裴琰拉著她走到了那溫暖又軟和的床上,一家三口在上面躺了下來。
裴昀睡在中間,江云嬈在最里邊,外邊睡的是裴琰。
江云嬈喉嚨有些發(fā)緊起來,她覺得裴琰對她的恨意是有,可是又恍恍惚惚的不真實。
倘若真的是實打?qū)嵉暮?,又豈會愿意與她一同躺在床上。
終于是沒有忍住,問了出口:“裴琰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裴琰也并未睡去,他語聲緩緩的傳來:“沒什么意思,明日一同起來,讓昀兒開心一下?!?
江云嬈不再語,想起那日觀海一夜,已經(jīng)是不好繼續(xù)與裴琰糾纏下去了,繼而閉了雙眼緩緩睡去。
裴琰側(cè)過頭去,借著夜明珠的光看著她安靜睡去的模樣,姣好姿容依舊,只是白日里的眼神多了幾分堅韌在里頭。
不時的,心頭一酸。五年了,沒有想到是今時今日這般的情形才見到她安睡的模樣。
他伸出那指尖觸碰了一下她的面頰,卻發(fā)現(xiàn)格外的冰涼。
裴琰眉心一皺,又在摸了摸她的玉頸與手背,這女人,都在床上睡下去那么久了,身子居然還是冷的。
不管了,將裴昀踢到了床腳,這個暖爐沒多大用,還是他的受熱面大一些。
中間的位置空了出來,他慢慢的,悄無聲息的靠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