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幽幽的道:
“魏皇后說,憑借一己之力得罪魏家跟沈家......
沈家支系龐大,從商的那一脈掌控整個大周江南的財富,此次抄家,是從政的這一脈,但那從商的這一脈,定也是將朝廷給恨上了。
而魏家,后半生所有的希望都是壓在這大皇子身上的,如今也沒了......”
她兩腿一軟,扶著自己的額頭,胸口開始悶了起來,朝政之事,總是那樣牽連甚廣。
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這句話,她算是明白這時代里的而一些游戲規(guī)則了。
萬茵茵牽著拓跋野走出來,見了這一幕,連忙湊了上去扶住她:
“云嬈姐,你趕緊坐下,你的身子才剛剛恢復?!?
芝蘭在一邊也開始有所沉思:
“娘娘,依奴婢所見,您得罪,其實就是皇上得罪,此事是有些沉重,不過也得看娘娘自己的取舍。
沈家被抄家,至少娘娘也少了個敵人了,沈家若是被免罪,娘娘此后的人生里,便又多了一位敵人。
畢竟那是沈家的獨女,他們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的?!?
魏家是后族,支系龐大,沈家是錢袋子,在江南勢力不容小覷。
同時因為一個妃嬪起了風波,裴琰這段時間的壓力也是不小的。
但在裴琰看來,任何一個可以挑動朝堂勢力的族群,都是不應該存在的,這是對他帝位與權勢的威脅。
江云嬈坐在圓凳上,扶著自己的腰,緩緩的將頭垂了下去:
“芝蘭,我只覺自己越來越累了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
我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在向上走了,可我這幾年時光,安能比得上別人世家百年的深耕,我比不過的?!?
芝蘭走過來,身子蹲了下來:
“娘娘選擇的是這條路,如今遭遇的一切,便是這條路上本就有的風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