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江云嬈方才說的話,令裴琰對魏婉瑩的反感又多了不少,有多少次,他都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,忍下了。
自和親一事被提起,正逢江云嬈身懷有孕,貴妃妃階一直被大臣奏請說要降位份。
他是知道江云嬈的委屈的,但是這幾個月來,江云嬈沒有對他抱怨過一句,甚至都沒有問過他一句。
可這魏皇后都做了什么,竟敢算計到匈奴公主的身上。
裴琰松開的手掌,此刻緊緊攥起,手背上的青筋凸了出來,黑眸里的戾氣淡淡升起。
江云嬈打皇后這事兒一出,匈奴那邊反應(yīng)也是巨大的。
貴妃之位,竟敢打皇后之尊,不知道這大周皇帝還懂不懂禮數(shù)。
匈奴單于拓拔朔鴻走到自己妹妹的帳篷里,拍了拍她的肩膀道:“妹妹無需擔(dān)心,這事兒跟你又沒有關(guān)系?!?
拓跋朔蘭眉宇間卻滿是隱憂:“我不是在擔(dān)心這件事,畢竟我什么都沒做過,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”
拓跋朔鴻問:“那聽下人說,你晚膳沒用,又是怎么了?”
拓跋朔蘭起身在帳篷里轉(zhuǎn)著,有些蒼白的唇瓣一張一合:
“我聽說這大周的云懿貴妃敢打大周皇帝的嫡妻,這事情都過去一日了,也沒聽說大周皇帝要處罰這兒貴妃,想來她是真的得寵。
之前我還聽說這貴妃謀害皇后,大周皇帝替換了死囚,都將人給救了回來。
這樣的事情在咱們匈奴簡直是不可能發(fā)生的,嫂嫂底下的閼氏們稍有不聽話的,
一鞭子將人打死就給抬走了,都不會跟阿兄你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