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聲色低沉下來:
“我本就是這時代的一縷異世魂魄,因我而改的因果,也應(yīng)該撥亂反正了。
長痛不如短痛,我離開他難過一陣,也好過我留下彼此為難一生。
沒有江云嬈,便沒有裴琰,將來只有冷漠而強大的大周天啟帝。
江家女,再也不會用來被人做文章,如江云依之流,恐也再也沒有機會利用我做什么。
裴琰是帝王,應(yīng)該回歸屬于自己的寂靜與執(zhí)掌天下的殺伐理智了。”
鶴蘭因似有不解的看著她:“你真要走?”
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,即便不談榮華富貴,就說這愿意舍棄生死的情分,豈是那般容易割舍的?
江云嬈點了點頭:“對,我得走。
我前一世見過不少案例,謠一直飛以后,官方即便出了公正的結(jié)果,
也沒有人愿意相信,人們只會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。
加上現(xiàn)在這個案子還是無頭案,那將來便更不好說了。
只要我被定義為已死之人,那這熱度就會降得很快,等熱度冷卻以后,大理寺將真相查明,便沒有再去質(zhì)疑?!?
她深知,輿論戰(zhàn)的核心不是反駁與回應(yīng),而是冷卻,只要關(guān)鍵人物一直不出來,這熱度自然就會降下去。
鶴蘭因雖然沒有聽過江云嬈的這套說話,但很快就理解了:
“你的意思是,當(dāng)這些事情都冷卻下去以后,那些想要靠著此事興風(fēng)作浪,掀翻朝堂之人,便失去時機了?!?
江云嬈微微點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