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瑩知道最近裴琰極其反常,心下有些不安,待將嬪妃都打發(fā)走了后,她問道:
“嬋娟,天元宮那邊到底怎么回事?”
嬋娟道:“皇上對嫻婉儀離世的事情現(xiàn)在只字不提,本以為會大辦一場喪儀,可現(xiàn)在內(nèi)務(wù)府與禮部一點消息都沒收到。
奴婢也不知道皇上如今如何想的,難道是根本不能接受嫻婉儀已經(jīng)沒了的事實嗎?”
魏婉瑩眉頭壓了壓:“本宮不關(guān)心皇上心中在想什么,本宮只關(guān)心江云嬈到底死沒死,不會沒死吧?”
那么好的機會如果都沒死,那這江云嬈可真就是奇了怪了。
嬋娟也凝神思忖著:“嫻婉儀可是皇上親眼看著跌入瀑布深淵的,還能有假?”
魏婉瑩鮮紅指尖叩著鳳椅托頭,手指叩了幾下:
“也對,皇上親眼看見的,不會有假。天元宮那邊得盯緊了,本宮現(xiàn)在不怕這后宮有新寵,就怕有獨寵。
再出一個江云嬈,那可是真不好對付。
皇上最好是能跟從前一樣,誰都不愛,誰都無情,便再也不會出現(xiàn)偏心,動搖本宮嫡長子儲君之位的事情了。”
本還是金秋時節(jié),忽的一下入了冬。
大周的初冬,已有徹骨的寒,只是今年與往年不同,今年整個深宮多了一絲空寂。
瑤華殿,再不見嬪妃們的肆意歡聚,也不見花吟與小欣子追著打鬧,就連麻將都沒人打了。
裴琰出宮,去了一趟鶴府。
鶴府傳信,說中書令蘇醒過來一次,但人依舊極為虛弱。
裴琰一襲明黃色龍袍,頭戴金冠,容顏依舊精致矜貴,立在鶴蘭因床邊:“中書令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”
太醫(yī)跪地埋首:“大人身重二十四刀,失血過多,傷勢過重,需要靜養(yǎ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