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面色有些晦暗,可還是要鎮(zhèn)定的道:
“臣以為,現(xiàn)下還能動江家的人,多半都不是因為權(quán)。
因為江家遭此重罪流放,即便是多年后有機會回帝京,入朝局的機會也是渺茫的了。
所以臣覺得,這些人背后肯定還有陰謀?!?
裴琰站在古樹之下,金色的云龍盔甲泛著陰冷的寒光:“朕也是如此想的,但這背后目的朕一時還想不出來?!?
鶴蘭因道:“那皇上,嫻婉儀的那群族人現(xiàn)下是做什么打算。”
歸冥在一邊回復(fù)道:
“已經(jīng)派人嚴(yán)加看管,按照原定路程走到霍克沙漠腹地挖掘金礦,只是嫻婉儀母親的母族人,
有一部份在轉(zhuǎn)移的時候出現(xiàn)了意外,暫時失去聯(lián)系,當(dāng)?shù)毓俑€在派人找?!?
鶴蘭因?qū)⒛抗庖苫蟮耐断蛄怂琅f是想要聽見裴琰身為皇帝,對一個臣子的解釋,他為何枉顧自己的身份,屢次違背大周律法。
裴琰這才低沉啟聲道:“蘭因,說來可笑,朕第一次為一個人妥協(xié)了又妥協(xié)?!痹捦辏约阂矡o奈的輕笑了幾聲。
鶴蘭因怔怔看著他,額角突突跳著,江云嬈早晚都會原諒他的。
能讓一個帝王,如此不顧朝堂流,帝王身份,這份情誼,裴琰任何時候都是對得起她的。
“皇上待嫻婉儀之心,已是逾越帝王嬪妃之情,臣勸諫皇上,多多三思?!?
鶴蘭因平靜的語聲里,藏著許多不甘,卻又無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