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抓過她柔弱的手腕舉了起來:“打啊,怎么不繼續(xù)打了?”
江云嬈用力的縮回自己的手,哭著道: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,方才......方才是......”她也真是太不要命了,敢打皇帝,只是方才的確是條件反射般的在反抗。
裴琰在她頭頂上低吼道:“下次是不是就要拿簪子刺朕了,說??!”
江云嬈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,一雙好看的烏眸此刻腫脹起來,語聲委屈著解釋道:
“我沒有,裴琰,是你弄疼我了。午后那次,你就弄疼我了,還沒緩過勁兒來,現(xiàn)下你又野蠻了起來,我怎受得?。俊?
裴琰松開了她另一只手,翻身從她身下下去,終是軟了眉眼,聲音不大不小的說:“也太嬌弱了?!?
江云嬈朝著自里邊的空間挪動(dòng),卻被一只大手禁錮住了腰身,向他自己身邊貼去,將她無縫隙的摟住。
裴琰將頭埋在她背后道:“下次朕輕一點(diǎn)?!?
金鉤幔帳里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來抽泣的聲音,她本來是不想這樣哭出聲來的,但是越想越覺得很委屈,哭聲便忍不住了。
可是這樣的話,裴琰一定會(huì)被吵醒,吵醒了多半會(huì)兇她。
她輕輕提起裴琰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,再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,緩緩離開裴琰的身邊,想換個(gè)地方哭一哭。
裴琰在黑暗中睜開了眼:“要去哪兒?”
江云嬈身子一僵,忍住哭聲,低聲說著:“臣妾......臣妾想,想去找個(gè)遠(yuǎn)點(diǎn)的地方哭?!?
裴琰又將人給抱了回去,將人正對(duì)著他,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認(rèn)真的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