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心想,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都是御輦了,還能是其他宮里的?
女人啊,有時候就是喜歡明知故問。
“是的,娘娘。”
寧如鳶氣得不行:“真是放肆,你一小小才人,有什么資格宿在皇上的天元宮?”
裴琰坐擁后宮佳麗三千,卻從來都與嬪妃保持了極大的距離,是以在許多嬪妃心中,皇帝距離他們極其遙遠(yuǎn)。
除了皇后能與皇帝同宿,其余嬪妃都是被稱之為例行公事。
寧如鳶算比較特別的了,至少裴琰還會在白日時去與她說兩句話,算是有幾分恩寵在。
但今日大清早的,江云嬈從天元宮出來,這行為,刺痛了寧如鳶,也刺痛了她作為后宮第一寵妃的尊嚴(yán)。
江云嬈低著頭:“沒有的貴妃娘娘,昨日是嬪妾的父親進(jìn)宮了,嬪妾便陪在了那邊?;噬吓c家父討論了一夜國事,沒空搭理嬪妾什么?!?
她已經(jīng)很極力的在避開這份濃濃醋意了,不想成為以后寧如鳶的靶子。
江云嬈是不理解,明明都知道皇帝有三宮六院了,這寧貴妃整日的還一驚一乍,似乎受不了裴琰有其他女人似的。
寧如鳶聽見那句裴琰沒空搭理她,怒意便消了下去一些:“那你也不能宿在天元宮。”
江云嬈連忙點頭:“是啊貴妃娘娘,嬪妾純屬瞎貓碰見了死耗子,下次不會了?!?
她一整個人無語住,你去跟裴琰說啊,跟她說有什么用?
時辰差不多了,嬪妃都入了鳳儀宮的正殿。
江云嬈才被降了位份,最低品小才人就坐在末端。
寧如鳶陰笑著跟大家分享:“今日有位妹妹是從天元宮乘的御輦來的鳳儀宮,大家猜猜是誰呀?”
江云嬈:“......”
有位嬪妃附和道:“莫不就是貴妃娘娘您吧,只有您才去得了天元宮。”
寧如鳶:“才不是,本宮哪兒有那般榮寵啊?!?
另一位嬪妃說:“莫不是淑妃娘娘吧,各位姐姐身處高位,自然是與皇上要好說上話些。”
趙舒盈淡淡開口:“不是本宮,寧貴妃別賣關(guān)子了,快揭秘吧?!?
寧如鳶提高了聲量,鳳眼挑著:“是才入宮不久的慎才人,這位妹妹啊,才被降了兩級位份吶,昨日都留宿天元宮了,這可是皇后娘娘的特權(quán)?!?
江云嬈咬著唇,面無表情。寧如鳶這是要把一整個后宮的槍都對準(zhǔn)了瑤華殿,自己就是那靶子了。
皇后魏婉瑩一襲明黃鳳袍走了出來:“什么慎才人,如今云嬈已是慎嬪了,各位妹妹還不祝賀一下人家?”
寧如鳶的臉當(dāng)即跨了下來,那個江云嬈方才還說皇上沒空搭理她,這又復(fù)了位份又是讓御輦送,這不明擺著是復(fù)寵成功了嗎!
她內(nèi)心猶如萬只螞蟻啃噬,她就知道,后宮里多了新人定是要出些亂子的!
趙舒盈的面色開始陰晴不定,她半垂著眸沒作聲,伸出玉指慢慢叩著桌子,強行鎮(zhèn)定。
文婉儀文雪嫣倒是驚訝了一下,不過也朝著江云嬈祝賀道:“慎嬪妹妹果然聰慧無雙,此番風(fēng)波算是過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