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在咱們府上的,就是府里的主人?”
“裴夫人姓陸嗎?”
“她和我們侯府的人,有血緣關(guān)系嗎?”
陸婉婉一連串的追問,聽得青松額頭冷汗直冒:“這個(gè)……這個(gè)……”
“安樂侯府姓陸,不姓陸,又和侯府沒有任何血緣關(guān)系的,不論他(她)是誰,也不論他(她)和侯府主人是未來親家,未來婆媳等等一系列關(guān)系,更不論他(她)在侯府住了三年,五年,還是十年,他們都只是府里的客人,不是府里的主人?!?
“現(xiàn)在的安樂侯府,只有一個(gè)主人,那就是我,陸婉婉!”
“我是侯府唯一的主人,也是你們唯一的主人?!?
陸婉婉下頜高昂著,冷眼掃視四周,目光所過之處,丫鬟,嬤嬤全都被震懾,一個(gè)個(gè)呆呆愣愣的,忘記了反應(yīng)。
“愣著干什么?還不快將青松拉下去杖斃!”陸婉婉冷厲的吩咐震驚耳膜。
丫鬟,嬤嬤們?nèi)鐗舴叫选?
“是是是……”兩名身強(qiáng)力壯的小廝走上前來,拖起青松快步向外走去……
青松滿眼驚恐,拼命掙扎著,凄厲的求饒:“大小姐,饒命,饒命啊……小的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陸婉婉不為所動(dòng)。
青松轉(zhuǎn)向裴夫人求救:“裴夫人……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”
裴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,望著被粗魯?shù)耐现那嗨桑瑓柭暫戎梗骸白∈?,住手,給我住手……”
兩小廝充耳不聞,拖著犯錯(cuò)的青松頭也不回的向外走,目光悄悄望向陸婉婉……
只見陸婉婉淡淡看著裴夫人道:“裴伯母,這是我們安樂侯府的家事,您……就不要干涉了!”
“你……”裴夫人一噎,氣的說不出話來,好片刻方才道:“我是你的長輩!”
“長輩也沒有插手別人家事的道理。”‘別人家事’四字,陸婉婉加重了聲音。
裴夫人氣的雙眼冒火,卻想不出應(yīng)該怎么反駁,只能狠狠瞪著陸婉婉……
“啊……”青松被拖出榮華堂,陣陣板子聲以及他痛苦的哀嚎在院外響徹開來,裴夫人面色陰沉的可怕:青松將陸婉婉寫給族里的信件交給了她,才會(huì)被陸婉婉杖斃!
陸婉婉哪兒是在杖斃青松,她分明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臉!
一個(gè)無父無母的孤女,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打她的臉!
裴夫人怒火中燒,朝著陸婉婉怒聲質(zhì)問:“燼兒年紀(jì)輕輕,救駕有功,不日便會(huì)受賞升官,成為重臣,到時(shí),你嫁了燼兒,便是重臣之妻,別人見了你,都會(huì)尊稱你一聲裴少夫人,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竟然鬧著要與燼兒退婚。
“我不滿意他納妾!”陸婉婉冷冷說道。
“放眼整個(gè)青炎國,上至皇室貴胄,下到三教九流,哪個(gè)男人不是三妻四妾?卓越如燼兒,只是納一個(gè)妾,你也不滿意?”裴夫人怒氣沖沖。
“不滿意!”陸婉婉目光清冷。
“現(xiàn)在的你,無父無母,孤身一人,而現(xiàn)在的燼兒立下大功,前途無量,喜歡他的名門貴女多如過江之鯽,他沒有退婚,而是遵守婚約娶你為正妻,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你還不滿意他納個(gè)妾,你有什么資格不滿意?”裴夫人情緒激憤的大吼。
裴夫人這是……在嫌棄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