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這么快,他便學(xué)以致用。
厲害啊......
陳嘉瑞聞,笑而不語。
殿內(nèi)沉默了許久。
我動(dòng)了動(dòng)嗓子,啞聲說道:“皇上,微臣想外放......”
“不可能?!?
陳嘉瑞抬頭,斷然拒絕。
“裴卿,你該明白,朕是念著這三年的情誼,才對(duì)你一再縱容。”
“你莫要得寸進(jìn)尺,朕的容忍亦有限度。”
我輕扯嘴角,隱隱帶著嘲諷之意:
“皇上,您何須縱容我?”
“直接把我貶了,不是正好?”
他挑眉:“你倒是不怕死,就不怕朕抄了裴府,叫你一家都人頭落地?”
我神色不動(dòng)。
“皇上不會(huì)。畢竟......”
“您還得依靠鄭太傅,不敢做得太過分?!?
“等他沒用了,才會(huì)——卸磨殺驢?!?
這冷淡的話語,像是活生生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。
他僵硬地扯起嘴角:
“裴卿,你把朕想得太無情了?!?
我沒有說話。
陳嘉瑞坐回龍椅,撕下原先和善的假面,不緊不慢道:“你是個(gè)難得的純良之士,朕想你留下,百姓需要你?!?
我心頭一動(dòng)。
為天下百姓做實(shí)事、謀福祉,這不就是我當(dāng)初入仕所愿?
這時(shí),梅公公悄無聲息地從一側(cè)過來,彎著腰在陳嘉瑞耳邊低聲說了什么。
隨后,他眼皮一抬:
“裴卿,你好好想想?!?
“正巧今日鄭太傅入宮......”
說罷,他不再看我,隨后翻看著案上的奏折。
話語看似溫和,卻盡顯傲然。
梅公公朝我一笑:
“裴大人,請(qǐng)吧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