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鄭沅芷對視一眼,皆暗暗一沉。
今日這場父慈母孝的戲演到我們派人送昭明回府之際。
等她一走,我與鄭沅芷兩人瞬間變臉。
“裴安若!”
鄭沅芷難得冷臉,語氣不見兇狠,卻嚇得安若低下頭,縮成鵪鶉。
“娘啊......”
“你倒是會對我撒謊了,夫子說傷及腑臟,你怎么不說?”
她撅著嘴,嘟囔道:“不、不敢說,怕說了你還不讓我練馬......”
聞,我彎下腰,對她平視:
“爹娘是擔(dān)心你,這才怕你出事。更怕你有危險(xiǎn),卻不告訴我們?!?
她咬著下唇點(diǎn)頭。
我看著鄭沅芷一看,她臉色一緩,瞥過頭去。
我接著道:“練馬有危險(xiǎn),你平日里一定要顧及自身安危,若是一時(shí)沖動,摔傷到哪里,爹娘何等擔(dān)心?”
“難不成你要看著爹娘為你抱頭痛哭不成?”
安若眼眶逐漸發(fā)紅:
“對不起,我以后會小心的?!?
安泰見我們批評安若,原先還在一旁捂嘴偷笑,可看見他姐姐這般,立馬上前安慰。
“姐姐不哭,以后長大了我來保護(hù)你?!?
童聲稚嫩,卻極其有力。
安若瞥了他一眼,氣鼓鼓道:
“你個(gè)小矮子,誰要你保護(hù)!”
她有些口不擇,話說出口便后悔了。
安泰委屈,卻沒有生氣,反而一把上前抱住她:
“哼,我就要!我就要!”
“姐姐以前保護(hù)我,以后我保護(hù)姐姐!”
安若眼神微動,臉色霎紅,半推半就地抱住他。
還很不情愿地哼哼兩聲。
可臉上的笑意卻不作假。
我在一旁看著,心頭一片動容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