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說榮親王入宮后,太后欣然大喜,雖仍在病中,但精氣神卻好了不少。
隔日,陳嘉靖便約我在之前的酒樓見面。
我收到消息,心頭一喜。
來了。
他定然是打探出什么消息,這才來告知我。
想到這,我起身赴應。
到那時,掌柜帶我到后頭的一處包廂。
陳嘉靖早已等候在那。
見狀,我連忙行禮:“微臣姍姍來遲,還望王爺勿怪?!?
他直接開門見山:“我已經入宮把這封密信交給太后,她勃然大怒,直這是有人故意污蔑。”
“太后感激你此舉,定會找出幕后之人?!?
我眉頭一緊,隨即緩緩松開:
“敢問王爺,太后鳳體可好?”
陳嘉靖道:“不好不壞,前幾年熬壞了身子,如今慢慢養(yǎng)著?!?
他說完,目光如炬般緊盯著我:“你說,背后會有什么人要針對徐家?”
我道:“臣派人查過,然而卻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阻礙。之前那群被抓的活口中毒身亡,下毒的獄卒也自戕。拿著那些偽作常州軍之人的鎧甲去軍器監(jiān)審查,然而里頭的人全然不認......”
陳嘉靖越聽,臉色越沉。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何人如此有本事,這是要造反不成?”
他怒意不減。
話落,包廂內一時寂靜無聲。
陳嘉靖本可以叫人帶話,如今卻親自來見我,定然是放心不下此事,想要親自來詢問一二。
他緩和了胸口的怒氣,目光落到我身上:
“裴大人,你怎么看?”
聞,我遲疑:“這人位高權重,且......”
“或許與兵部、武將有關?!?
他重復:“兵部、武將......”
“從那偽作的常州軍便可以看出來,他們懂得都督的身份令牌,懂得兩軍交接的話語,身上還有軍器監(jiān)的甲胄、武器,自然和兵部之人脫不了干系。”
我思索著:“那個東海盜頭目以為我會應下此事,替太后隱瞞,從而與他們勾結,掩下這稅銀,甚至暗中栽贓我與徐家一筆,這是幕后之人所推測的......”
只可惜,他算漏了。
陳嘉靖默默聽了片刻,而后他起身:
“好的,這些我會派人告知太后。”
說罷,他就要離開。
“王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