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見這邊的魚送來的穩(wěn)定,又很鮮活,還有不少酒樓主動聯(lián)系曹瘸子定好每日要的魚數(shù)。
雖然定價不高,可到底穩(wěn)定。
后來那漕幫之人見此事有賺頭,還主動提起往其他路去。
一時間,也搞得熱鬧極了。
等我被郡守叫去時,他見我第一面便道:
“聽說你那邊的漕運倒是做得風風火火?!?
我笑了笑,把這件事簡單一說。
“不過是瞧著上安縣的百姓清貧,手里無閑錢,便想著做點什么叫他們賺點錢,正巧這邊臨海,海魚一等一地鮮活,便有了這個想法,試了試,竟當真可行。”
林天澤點頭:“事在人為,只要去做,不管是好是壞總歸盡力了。就像這運輸海魚一事......”
“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做這個,不過實在是賺得微薄,魚又易死,風險極大,這才不愿做此事。只是沒想到有官府愿意為底層百姓牽頭做事?!?
聞,我笑道:“等到這次河道開通,以后南北運輸更是便捷,到時候漕幫的生意,想來可以再擴大一番?!?
到時候便不僅是上安縣一處的生意,整個嶺南郡的水運都極為發(fā)達,極其便捷,能做成一個郡的生意。
林天澤點頭。
“是極,我這次找你來,便是商議這河道一事?!?
“你之前在上安縣做過此事,想來對此較為熟悉,但與你那情況不同,到時候整個嶺南郡需要做工的民夫數(shù)以萬計,若是單靠郡衙發(fā)放錢財,怕是無力支援?!?
聞,我瞬間了然。
這便是今日郡守要我來商議之事。
確實。
其一,這次開鑿的河道連接郡內各地,縱橫數(shù)千米,民工眾多。
其二,嶺南郡自古以來便不富裕,實在無力承擔這么多人的花費。
不像當初的上安縣,是抄出了那些被搜刮的民脂民膏,來回饋給做工的百姓。
嶺南郡又不同,很多事情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不好輕易下手。
難怪我瞧著林天澤如今神色疲憊不少。
當天下午,就這一件事,我們商談了許久。
直至天色漸黑,有人疾步走來,送上一封急報,這才打斷了我們的談話。
林天澤神色有些不悅,又明白是有什么大事,拿過急報,翻開一看。
見狀,我知自己不該再待在這邊,起身正要離開。
卻見林天澤臉色猛然沉下來,叫住我。
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難看的神情。
他先是叫其他人退下,而后把信遞給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