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瑾不說話,只緊盯著她,眼神說不出的古怪,不再是進門時的犀利審視。
姜初羽哪里都不自在,側(cè)過身便走:“看來是退燒了,你睡覺吧,我走了?!?
“別走?!?
沈時瑾忽然追上兩步,抓住她的衣袖。
姜初羽怔了下,回頭。
沈時瑾眼底迷蒙溫柔,目光濕漉漉的,竟帶著些許委屈。
這樣的他不風(fēng)流,也不痞氣,是姜初羽從前最喜歡的模樣。
她差點忘記了,沈時瑾從前并不是風(fēng)流花心,不是出了名的紈绔。
那時沈時瑾溫柔黏人,還有點大少爺脾氣,她稍一冷淡就委屈吃醋,要么故作傲嬌引她注意,見她不上鉤又樂顛顛的服軟示好。
是在他們訂婚之后,沈時瑾才突然變了。
現(xiàn)在再看到沈時瑾和三年前相似的樣子,姜初羽有些恍惚。
可她知道,這不過是沈時瑾生病的樣子。
每每難受了,沈時瑾就像只金毛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黏上來搖尾巴。
姜初羽抬手貼上沈時瑾的額頭。
還有些燙。
她拉住沈時瑾,把他按坐在床邊,一字一句道:“你需要休息,在這睡吧?!?
“你陪我睡,好不好?”沈時瑾仰頭,抓著姜初羽的手不肯松:“你很久不陪我了,羽羽,我想你。”
姜初羽一怔,蹙眉道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“我知道啊,羽羽,你別走了,陪我在這里睡,這個房子太大太空了,我覺得……”
沈時瑾一臉委屈,湊過去把頭埋在她腰間:“我覺得孤獨。”
姜初羽并不敢茍同他這話,忍不住反問:“你身邊女人不斷,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夜夜美人在懷,還會孤獨?”
沈時瑾抱住她的腰,嘴里嘟噥一句:“可她們都不是……”
姜初羽沒聽清,只當(dāng)他是燒糊涂了,強行掰開他的手臂。
掰不開,她只好去推沈時瑾的腦袋,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的臉。
沈時瑾便隨著她的手仰頭,神情落寞地看著她,眼底翻涌著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