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這些人,不過九牛一毛......”
他湊近我,說道:“等會還有一批人牲送上來,要是誰射中得最多,還能得到頭彩?!?
“射中?”
“是啊,大人,您之前學(xué)過射箭吧?”
“沒學(xué)過也沒事,總歸是來放肆玩玩,只要別誤傷了旁邊的人就好哈哈哈......”
說話間,周志濤朝臺上看過去,只見尋芳苑的壯漢打手正在收拾殘局,不少人合力控制那頭惡狼,要把他關(guān)進(jìn)籠子里。
他嘀嘀咕咕道:“怎么搞了這么久,也太慢了吧?”
我目光落到虛空,耳邊人聲嘈雜。
眼神一動,看向周志濤,主動問他:
“你說,這個地方玩兒得這么大,看人自相殘殺,愚弄平民,又要他們與猛獸搏斗,再來人牲,射箭取樂......”
我輕輕敲了一下桌面,疑惑道:
“就不怕,被人揭發(fā)嗎?”
聞,周志濤愣了一下,接著爆發(fā)出大笑。
似乎覺得自己態(tài)度不敬,他急忙掩去笑意,示意我看向左右一圈的看客。
“您瞧瞧那個,雖然面上有了掩飾,可仔細(xì)聽他聲音,便能認(rèn)出他?!?
聞,我朝周志濤指著的那人看過去。
他正在指著臺上,同旁邊人破口大罵,手里比劃著什么,可見神情激動。
周志濤道:“那人,肖家的大少爺?!?
“肖家本身就有權(quán)有勢,他家的姑奶奶還嫁給了工部尚書的嫡次子,身份也算得上貴重?!?
“旁邊坐著的那個,是鎮(zhèn)國公的親外甥。”
周志濤在宴會上混跡多年,自然對這些紈绔子弟很是熟悉。
隨便一指,便能從聲音或是身形里頭判斷出幾人的身份。
無一不是非富即貴。
“京城里頭喊得出名字的一群人都在這邊玩兒過,我在里頭只算平平,就是銀子花得多了些?!?
“有他們罩著,誰敢叫這里出事?”
周志濤笑問著我。
突然,他似乎意識到什么,神情一頓。
眼中染上了幾抹晦澀:
“......裴大人,您不會是有什么想法吧?”
他放輕了聲音,隔著面具,緊緊盯著我。
氣氛微妙地緊張起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