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嘉靖沒有說話。
屋內(nèi)陷入漫長的沉默。
我朝他看過去,只見他半瞇著眼睛,一手撐著腦袋,似乎已經(jīng)醉了。
可眼珠一轉(zhuǎn),偶爾閃過幾絲精光。
我皺眉反問:“莫不是,殿下還未問出什么?”
他嘴角微抿,壓抑著幾絲怒意。
而后,突然將手中的酒杯一甩,連帶著一旁的酒壺都被砸落在地。
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,酒壺沒碎,只是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重響,而后酒液散開。
濃濃的竹葉香傳來。
陳嘉靖頓住,察覺自己失態(tài)了,他用手蓋在雙眼上,沉沉地深吸口氣,又緩緩呼出。
“你問著做什么?”
語氣已然有幾分不耐。
我垂眸回他:“關(guān)心殿下,只是看來......似乎戳中殿下的心窩了。”
“你!”
他一拍桌子,氣勢騰騰!
臉上雖有泛紅,可雙目炯炯,卻沒什么醉意。
他壓下自己下意識爆發(fā)的怒意,臉色微緩:“志遠(yuǎn),不要再揪著此事不放了。”
話語暗含警告之意。
我卻毫不畏懼地看著他:“殿下弄錯了,不是我揪著此事不放,是擔(dān)心殿下的安危?!?
“不想殿下之后,再次發(fā)生私藏龍袍一事?!?
聞,他按在桌上的雙手在微微發(fā)顫。
我視線一動,對上他的眼神。
里頭雙目泛火,怒意勃勃。
“你有什么資格來置喙我?”
一句質(zhì)問,算是徹底地斷開了我與他之間的君臣之情。
我閉上眼,雙眼微熱。
沒必要做上趕著討好之事。
聞,我主動站起身,淡淡道:“殿下說的是,是志遠(yuǎn)過分了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他眼神一動,面色微皺,似乎要說什么。
我站起身,拱手道:“時間不早了,先告辭了?!?
“志遠(yuǎn)!”
他下意識叫住我。
背對著他,我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能聽見他略顯急促的聲音:“志遠(yuǎn),你等下?!?
“敢問殿下,還有何事?”
他深吸口氣,看著我道:“剛剛或許是我說話太沖動了?!?
“殿下說笑了。”
“您是皇子,何須與我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