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她并肩走在前面,蔣生耀兄弟跟在后面。
從這到大門的路程不長,我卻覺得時間一幀一幀過得極慢。
她和我咬耳朵:“你后面兩人瞧著很是陌生?!?
“嗯,是我在行軍途中新收的下人?!?
“哥哥叫蔣生榮,善文,是個處理庶務(wù)的好手,弟弟叫蔣生耀,善武,力大無窮,在戰(zhàn)場上驍勇善戰(zhàn),能輕易把一頭馬舉起來?!?
她小聲驚呼,眼睛瞪大:“厲害啊!”
我勾了勾嘴角。
她又問道:“明路呢?”
我神色不變:“被查出是奸細,死了?!?
“死了......”
她話語有些唏噓。
沒想到再次見面,便物是人非。
而后,她隨意與我閑聊。
我一一回她,只是越發(fā)心不在焉。
直到站在鄭府門外,我扶她上了馬車。
一直沒有松開拉著她的手。
剛想有所動作,她就迫不及待地撲到我懷里。
話語哽咽。
壓抑的情感在這個小小的、只有我們兩人的馬車里爆發(fā)出來:
“你去了好久,我真的日思夜想,夢里全是你......”
她抬頭看我,眼中的水珠忍不住再次滾滾而下。
每一滴,都像是打在我的心上。
淅淅瀝瀝。
新婚之后,我們第一次分別這么久。
思念如潮水一般將她漸漸淹沒。
我又何嘗不是?
我緊緊地抱著她,似乎感受到兩顆心相貼,怦怦直跳。
這時候,我反倒有些笨嘴拙舌。
只會伸手抱著她。
“我也很想你......”
話語似乎有些蒼白無力。
我伸手,輕柔地捧起她的臉頰,抹干她臉上的淚痕。
“我回來了,不想你再難受?!?
她卻哭得更厲害了。
我抽出她懷里的手絹,輕輕幫她拭擦淚水。
見她怎么也停不下來,只無奈道:
“沒事你哭著,我?guī)湍阈⌒牟粮蓛簟!?
我看出她今天似乎抹了點脂粉,知道女子就忌憚把妝容蹭花,便小心翼翼的。
她沉默片刻,撲哧一聲笑出來。
眉眼彎彎。
生機又有活力。
很鮮活,很漂亮。
我情不自禁,親了她一下。
她明顯愣了一下。
“......這在馬車上......”
她雙手扯著我的衣袖,別過頭。
“不會有人知道,再說......我們也沒做什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