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事照常進行。
我轉(zhuǎn)身,看著鄭沅芷緩步下了花轎。
上前一步,與她各牽著紅綢的兩段,朝大堂走去。
我低聲道:
“對不住了,今日鬧出這么事?!?
她似乎輕笑了聲,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:“與大人無關(guān),麻煩自找上門的。”
玉蘿之事確實與我毫無瓜葛,不過......
我有些猶豫,卻也想知道:“我不認(rèn)生父一事,你不認(rèn)為我有錯?”
她似乎在思考,沉默了一會才告訴我:“若是他們當(dāng)初真的對你不好,你不愿認(rèn)他們,這情有可原?!?
“??!”
她話音剛落,下一秒便沒注意,腳下不小心踉蹌一下,小聲驚呼出來。
我心頭一跳,當(dāng)即伸出手護住她。
她順勢靠在我懷中。
一時間,我只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包裹著我,清香撲鼻,如春日爛漫的桃花。
她伸手在我身上借力,站穩(wěn)身子,語氣有些驚慌:“不、不好意思,我剛剛......”
她似乎羞赧了,將后面的話語咽下,聲若蚊蠅:“快走吧?!?
我失笑應(yīng)道:“好?!?
剛剛的小插曲很快便過去。
到了大堂,我們按照儀式一一下跪:“一拜天地?!?
“二拜高堂?!?
高坐上,老師雖頭發(fā)花白,卻容光煥發(fā),面帶笑意。
我下跪,與他對視,眼中滿是感激。
十多年來,老師確實如同父親一般照顧著我,對我甚是體貼。
我待老師,亦如是。
這次我原先不過是給老師寫信道喜,誰知他竟說要來觀禮。
這才有了今日一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