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著嘴角,毫不客氣:“只怕無福消受?!?
陳嘉佑臉色沉下來,陰晴不定的模樣。
沈晚舟抬眸,看了我一眼,轉(zhuǎn)頭示意陳嘉佑:“走吧,我累了?!?
陳嘉佑迅速變臉,柔聲道:“好,你該早些休息的?!?
他給我留下一個冰冷的眼神,便與沈晚舟攜手離開。
我心中煩躁。
只覺得陳嘉佑就是一個蟄伏在陰暗處的毒蛇。
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冒出來狠狠咬一口。
叫人防不勝防。
宴會結(jié)束后,范野衍先行兩步,主動走到我身邊,湊趣道:“恭喜裴大人?!?
我搖頭失笑:“連你也打趣我?!?
他不在意地擺擺手:“你的婚事我可在心中默默擔(dān)憂了一段時間,哪想到今日就突然來了個賜婚。”
他微微正色:“你對那鄭家小姐......”
他眼中有絲擔(dān)憂之色。
“之前倒是從未聽說過你與她之間有過交集。除了昨日在仁心堂那事......”
他猶豫一瞬,低聲勸我:“皇上賜婚,向來金口玉。上一次若非沈?qū)④娪性幸皇卖[得滿城風(fēng)雨,人盡皆知,再加上七皇子與她正好立下赫赫軍功,不然也不會輕易和離?!?
確實如此。
那時我雖然只是簽了和離書。
但在那之前,淑貴妃和陳嘉佑早已因此事多番向皇上請罪。
皇上雖面上未說什么,可心里到底是不痛快的。
不然陳嘉佑和沈晚舟成婚時,皇上不會半點表示都沒有,只允許淑貴妃出宮觀禮。
我明白范野衍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