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傅寒江噎了下。
大哥這是,看他難過,想叫他借酒消愁?
大哥不大會安慰人,以大哥的性子,說陪他一起喝,已經(jīng)是很難得。
“謝謝大哥。”
傅寒江笑了下,但卻搖了搖頭,拒絕了。
“不用了,我吃飯就行?!?
“真不用?”傅寒川懷疑,“喝點(diǎn)酒,發(fā)泄發(fā)泄,也不是不行?!?
反正是在家里。
弟弟妹妹這事,他也沒法幫忙,倒是可以看著弟弟,陪陪他。
“真不用?!?
傅寒江仍是搖頭,“明天我還得陪著君君早起呢,喝了怕起不來。”
聽弟弟這么說,傅寒川些微詫異。
弟弟是真不一樣了,這么難過的時(shí)侯,還能這么理智,牽掛著君君,知道自已的責(zé)任。
“那行。”
傅寒川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再堅(jiān)持。
他從口袋里,掏出樣?xùn)|西,放在桌上,推到了弟弟面前。
“給?!?
“什么?”
傅寒江疑惑著,抬眸看去。
是只透明的塑膠袋子,里面裝著的,是只桃核哨子。
“這個(gè)……?”
傅寒江立即伸手,拿起了袋子。他記得,是在前些天,被綁架時(shí),弄丟了。
“怎么會?”
傅寒川解釋道,“警方找到的,之前是當(dāng)讓證物,現(xiàn)在用不著了。”
他道:“蘇行止去警局取回來的。”
晚上,蘇行止來了趟渝灣,把這個(gè)給送來了,剛好傅寒江沒在,便交給了傅寒川。
“哦?!备岛巳唬爸x謝?!?
把袋子收進(jìn)了口袋里,低下頭,繼續(xù)吃東西。
挖了記勺的米飯,塞的腮幫子鼓鼓的。
“……”傅寒川默然,不忍心看,偏過臉,移開了視線。
弟弟這是硬塞啊。
弟弟妹妹是不順。
他自已呢?也是慘。
他和弟弟倆,真成了對難兄難弟。
…
吃過東西,兄弟倆一通上了樓,各自回房。
傅寒江沒什么力氣,往床上一倒,合上了眼皮。
他把手伸到了西褲口袋里,取出了那只塑膠袋子,把哨子取了出來。
桃核還是好好的,只是紅繩斷開了。
傅寒江掌心一收,握著那枚哨子,起身去到了衣帽間,從柜子里取出了那枚紅鉆戒指。
而后,把哨子上的紅繩穿過了戒指圈。
叮。
戒指撞上桃核,輕微的一聲響,這兩樣?xùn)|西,依偎在了一起。
傅寒江把斷開的紅繩系了個(gè)結(jié),而后,掛在了穿衣鏡前的鉤子上。
伸手,撥了撥。
桃核和戒指一起,搖了搖。
傅寒江勾唇,徐徐低笑,“般配?!?
只是,這兩樣?xùn)|西,只能掛在這里了。
相思不會戴上這枚戒指,他的桃核,就在這里陪著它吧。
…
第二天,盛相思出了房門,準(zhǔn)備去接君君起床。
傅寒江從一樓上來,兩個(gè)人迎頭撞上,打了個(gè)照面。
“二哥。”盛相思微微笑著,“那你去叫君君起來吧,我去廚房看看早餐準(zhǔn)備好了沒有?!?
“行?!?
傅寒江頷首,兩人一個(gè)往里,一個(gè)往下,擦肩而過。
盛相思去廚房看過,剛好,林媽有事過來找她,她便去了花廳。
等她回來時(shí),餐廳里傳出父女倆的說笑聲。
盛相思進(jìn)到餐廳,“君君早呀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