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相思轉(zhuǎn)過身,收了收臉上的表情。
白冉正是難過的時侯,她不能在她面前露出半分喜色來。
這邊,醫(yī)生給白冉看完診。
“怎么樣?”盛相思正好回來。
醫(yī)生道:“嘔吐,是正常的妊娠反應,倒是沒什么異常。”
白冉皺眉,“但我之前并不吐?!?
“這個,每個孕婦的情況不一樣,嘔吐的階段,也不盡相通,孕初期、中期、晚期,都可能出現(xiàn)。也有人從懷孕吐到懷孕結(jié)束的?!?
對于這一點,盛相思有經(jīng)驗。
“那能開點止吐藥嗎?總這么吐,人會吃不消,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
醫(yī)生點頭,“我身上沒有帶,回頭開了,讓傅總派人過去取吧?”
“好的,謝謝?!?
送走了醫(yī)生,盛相思折返回來。
“冉冉,感覺好點沒?”
“好了些?!卑兹近c點頭,抻著胳膊要起來,“外面差不多了,該出去了吧。”
“慢點。”盛相思忙彎下腰,挽著她,“靠著點我。”
“好……”
兩人正準備出去,迎面,傅寒川和傅寒江來了,是來接她們的。
“冉冉。”傅寒川伸手,想要從相思手上接過白冉?!拔曳瞿恪?
“不用你?!卑兹礁觳惨婚W,避開了?!跋嗨迹覀冏?。”
“哦,好?!?
盛相思答應著,抱歉的看了眼兄長,挽著白冉走在了前面。
身后。
“大哥?!备岛ㄇ榈目粗珠L,“沒事吧?”
傅寒川幾不可查的扯扯唇,“沒事……走吧,別耽誤了葬禮?!?
大廳里。
等到白冉一到,儀式便可以開始了。
盛相思松開手,小聲問道:“你自已沒問題吧?”
白冉要去的,是家屬席,相思是不適合過去的。
“嗯……”
白冉應了聲,正要點頭。
“我來。”傅寒川從后面上前來,挽住了她的胳膊,“我陪著你?!?
“你?”白冉驚詫,惶惑的瞪著他,“你為什么?”
她問的,是他為什么跟著她去家屬席。
“冉冉?!备岛〝Q了眉,低著頭,嗓音壓得低沉,“你太虛弱,身邊離不了人……”
白冉置若罔聞,打斷他,“我問你,為什么?嗯?”
語調(diào)上揚,譏誚的質(zhì)問:“你憑什么?你覺得,你有資格出現(xiàn)在家屬席?”
“……”傅寒川語滯,默了默,貼在她耳邊小聲道,“我們雖然還沒有結(jié)婚,但我們是事實婚姻……爺爺是知道的……”
“哈!”
白冉?jīng)]忍住,很大聲的嗤笑,“是,爺爺是知道!爺爺知道,我是你的情婦!”
“冉冉……”
“白冉!”
這一聲吼,是發(fā)自白樹人。
白樹人上前兩步,黑著臉,訓斥道,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整個葬禮,都是傅總一手操辦的,他忙前忙后的,怎么就沒有資格出現(xiàn)在家屬席?何況……”
眼角瞄了眼四周。
提醒道:“你不看看今天來了多少江城名流?快別鬧了!別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了傅總的面子!”
說著,朝著傅寒川賠笑道:“傅總,冉冉從小是她爺爺養(yǎng)大,她是太難過了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……傅總,請……”
就要把傅寒川往家屬席請。
“不行!”
白冉一把拉住了傅寒川的胳膊,緊扣住他的手腕。牙關緊咬,寸步不讓。
“我說了,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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